他们压根就没提离开的意思。
“欧阳太太不是说饿了吗?欧阳公子赶紧带你太太去吃饭啊,饿着孕妇可不好。”
南艳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声音有些曲折地颤抖,她只希望他们赶紧走,她撑不下去啊。
杨玉芝是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她明白,南艳是死鸭子嘴硬,欧阳戒好不容易松口,承诺担负父亲的责任,可不能在南艳身上折了。
杨玉芝适时开口:“欧阳,我们走吧,我都饿的浑身没力气了。”
欧阳戒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杨玉芝,再次把目光放在南艳身上,话却对着杨玉芝说:“好,我们走吧。”
说走,腿却像灌了铅,杨玉芝看不过眼,强制拉着欧阳戒离开。
南艳在大门合上时,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泪腺崩裂般止不住地流泪。
掏心窝子的痛,她终于彻底失去了他。
明明几天前,他还围在她的身边,百般讨好她,此刻,他在她的面前终于担负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她为他骄傲,又为自己凋零的爱伤心。
是谁说爱情里没有对与错,爱过就好,为什么那个人没有说,爱过了,心也死了。
一瞬间,寸草不生的荒芜感让她身心俱寒。
就在南艳伤心欲绝时,周恒破门而入,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南艳,疑惑了一秒,旋即急声:“赶紧收拾,我们要离开这里。”
南艳忙擦去眼泪,起身跑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周恒跑进陆沧溟房间,陆沧溟已经穿戴整齐地下了地。
陆沧溟冷声:“走吧。”
周恒边走边说:“陆少,我们先去瑞士,陆勋辰这次势必要把我的命留在这里,他调配了很多黑帮赶来这里。”
陆沧溟没说话,他已经料到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周恒看着陆少额头渗出汗液,问:“陆少,伤口痛厉害了?”
陆沧溟冷声:“不碍事。”
周恒搀扶着陆沧溟快速钻进车里。
看着别墅消失在倒视镜里,周恒微微松了一口气。直到车子开进了市区,周恒紧绷的弦终于放了下来。
陆沧溟清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道路,“别掉以轻心,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我们这么安排,他也会有第二方案。”
陆沧溟话音刚落,车子就放慢了前进速度。
“出了什么事?”周恒问。
司机看着拥堵的路段,回答道:“可能出了事故,前方有交通警察。”
事故?陆沧溟蹙眯起冷眸,以陆勋辰无所不用其极之势,必然不会放任他离开。
“周恒,下车!南艳留下,正常回海城。”
陆沧溟说着,已经下了车。放眼望去,只见警务人员从远处走来,一辆辆的车子检查。
就说他不会轻易放他,“兵分两路,目的地集合!”
“是,陆少!”
陆沧溟快步闪到道路边,跳过栏杆,没入林间。
周恒看着陆沧溟顺利离开,心安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