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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干巴巴等了好几天,可是连个屁都没有等来。
李枕与顾容吵架之后,俩人陷入了冷战。我一度怀疑他俩在作秀,可是转眼过了好几天,他俩依旧互相不理睬。那时候我才开始有些相信,他俩可能真闹别扭了。
害,老夫老妻的,多大个事儿。
于是为了给缓和他俩的关系,我提出去伏雾山郊游。
夜里,坐在小屋内,我烫了些酒。我试图打破沉默,笑着说道:
「我们三个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出来散心了。最后一次,大概还是我未出阁前。」
此话落地,无人应答。
我尴尬地挠了挠眉毛。
「你俩到底想干啥?」我问。
李枕看了一眼顾容,没说话。顾容干脆头不抬眼不睁,上演了一出沉默是金的好戏。
「你俩指定是有点儿啥毛病。」
我忍无可忍,一口干了杯中酒,口中嘶嘶哈哈,一时间鼻腔周围酒气熏天。
借着这口酒劲儿,我拍了拍李枕的肩,说道:「放心吧,有顾容在,有景安侯府在,迟早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的。」
「迟早…」李枕一阵苦笑:「如今听着景安侯府,我就好似已经瞧见了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顾容轻刚抿了一口酒,此时抬抬眼眉:「听你这话,我景安侯府都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成?」
「李枕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蹙了蹙眉,又推了推李枕。
然我话刚出口,就听顾容重重落下酒盏,幽幽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景安侯府手握刀剑,世世代代为将,沾了百年血腥,不过是为李氏守江山。如今倒成了那毁天灭地的大罗阎王。此话若叫我祖父听到,黄泉之下,怕是难以安眠。」
李枕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百年以来,景安侯府的忠心与付出。若非如此,我昔日又怎会帮你隐瞒身份,选择相信’六子出,天下亡’不过是个天大笑话。」
啪的一声,是顾容拍案而起。
「李枕,说到底,你心中就从未忘记过那事儿!六子出,天下亡…你是怕我顾容亡了你李家的江山么?你以为,我稀罕你李家的江山么?」
此言一出,犹如霹雳。然顾容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口不择言。彼时,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幽沉说道:
」李枕,若我顾家稀罕你这宝贝江山,今日坐在那乾坤殿中的就会是我父亲了。」
李枕青筋三抖,手臂微颤:「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说罢,起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