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正式拉响,若凌居内,不断有女子的尖叫与哀嚎传出。
得隐卫报信的沈濯日,一日内第二次造访若凌居。
挺拔的身躯逆光站在殿门外,衣诀随风而摆,寒眸微眯,冷眼瞧着室内荒唐至极的一幕,幽幽轻启:“你们唱的是哪出大戏?”
卧槽,这声音……
唐芯挥拳的动作戛然止在半空,脖子机械的往后看去。
要死了!他怎么会来?
“皇上!”齐妃宛如见着救星般,趁机把身上的女人推开,拎着裙摆一脚踩过唐芯的手背,泪流满面地扑进沈濯日的怀抱,“皇上,您再不来,就得为臣妾收尸了!”
沈濯日一言不发地将人拨开,凛冽的眸落在地上正活动手腕的女子身上。
耳畔似响起白日她那番令人作呕的说词,眸中嫌恶更甚。
后者专心致志揉搓着手背,妈蛋,可疼死她了,齐妃这女人心够狠,也够阴,打不过就玩小把戏,太没品了。
沈濯日俊脸黑沉,她竟敢忽视自己?
身侧气息冷得像是结了冰,连带着整个大殿内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晋嫔一副后怕的表情,娇弱地扶着木椅把手起身,哭诉道:“皇上,您要为姐姐做主啊,这蓉妃不仅与宫人勾搭成团,败露后,还对姐姐出手,其心可诛啊!”
“是啊,皇上,您看看这些伤,”齐妃捋开额上垂落的秀发,露出了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庞来,“臣妾还有脸出现在人前吗?您定要为臣妾讨个公道啊!”
沈濯日只淡淡睨了她一眼,神色喜怒难辨。
听着这些人告黑状,唐芯放下受伤的手,利落地爬起来,装委屈是吧?她也会!
小嘴高高撅起,语带哽咽地说:“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云锦,分明是她们……”
“死性不改!”沈濯日冰冷的低喝,让唐芯整个懵圈。
什么意思?连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责备?
唐芯明亮的眸中跳窜起一束愤怒的火苗,正欲强行辩解一波,谁料,沈濯日却先一步挪开视线,冷声命令:“齐妃,你来说!”
偏心眼的昏君!
唐芯暗暗腹诽,余光往桌子上瞥了眼,确定东西不在后,就吞下了舌尖的解释之语,充当起壁画来,说吧说吧,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物证,也是白说。
齐妃添油加醋的把事儿说了一通,还不忘让天子看看她身上的伤处。
沈濯日侧目看向那张桌子,桌面上空无一物,何来的云锦?
思量的精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半响后,薄唇微启:“一国妃嫔竟当众厮打,你们将皇室的威严置于何地?”
众人齐齐色变,噗通噗通接连跪地告罪。
唐芯一瞧,立马入乡随俗地跪了下去。
“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冷若冰凌的尾音,在殿内回荡。
这意思是不打算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