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面露窃喜,与之相反,齐妃等人却是一脸不可置信。
“皇上!”
沈濯日置若罔闻,深邃的视线自唐芯身上掠过,没等她看明白,帝王已转身踏出殿门,只留下抹冷漠的背影,供人仰望。
一屋子人在愣神后,火速提裙追赶,一眨眼的功夫,竟消失得不见了影儿。
危机彻底解除,唐芯疲软地跌坐在地上,只觉浑身没一处不疼的,她苦哈哈掀起脏乱的衣袖,胳膊上抓痕遍布。
尼玛!要不是这身体太弱不禁风,她绝对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遥想前世,她可是在同学的单挑和围殴中一路厮杀活到毕业的奇女子啊。
小春赶回主居时,瞧见的,便是唐芯这副缅怀的模样。
“主子,您受苦了!”她慌忙跪倒,想伸手把人扶起来,又怕碰疼了人,眼中泪花翻涌,“奴婢该早点回来帮您的。”
“你太小瞧我了,这点程度的混战,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唐芯拍着胸口,说得很是大气,可她俨然忘了有伤在身,这一拍,扯动到伤口,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小春手忙脚乱地扶她上塌,一边掉泪,一边取出屉子里的金创药,为唐芯涂抹。
“嗷!你轻点!”
唐芯嚎叫道,眼角渗出几滴生理盐水。
好不容易挨过上药的酷刑,她几乎没力气起身,靠在玉枕上休养了片刻,才问起了云锦的下落。
小春抹了把泪花,低头解开外衫的盘扣,露出里边如纱布般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帛来。
还能这么玩的?
唐芯看直了眼,而后,冲小春竖起了大拇指:“你强!”
不过,云锦留着总归是个麻烦。
唐芯眼睛一转,低声吩咐小春入夜后,偷偷把云锦用剪子剪碎了,再用蜡烛烧掉,毁尸灭迹,以防万一的举动,却是让后半夜潜入主居的隐卫无功而返。
次日一早,一则圣旨空降若凌居。
“主子,怎么办?皇上又追加了您两个月的禁足令!这可如何是好啊?”小春急得团团转。
唐芯戴上块以黑巾自制而成的口罩遮住面上的抓痕,勒紧太监服的腰带,毫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出不去刚好,能让我专心地在御膳房当差。”
小春却不这样想:“明明是齐妃她们上门挑衅,皇上为什么却说您在禁足令期间擅自接见外客,以此为由加罚?太不公平了!”
“小春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唐芯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至少这三个月内,没人再敢来咱们这儿找茬了对不对?”
这圣旨下得好啊,谁敢再来,她就以硬闯圈禁之地的名头找皇上告状去。
一场架换数月平静,值!
小春欲言又止,后宫那么多女子,三个月后,皇上若忘了主子,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