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苏怡言立刻打断道。
她这半年在商行遇见过各种走南闯北的人物,自然也听说过这种催眠之术。
但这种术法也有风险,若操作不当,会对人有损害,有的人永远醒不过来,也有人醒过来后变成了疯子。
那是从小就宠她的外祖母,苏怡言不可能让她老人家冒这种危险。
府医点点头:“好,那我再想其他法子。”
……
苏怡言这几日都在收拾金银细软,为将来假死跑路做准备。
王子安知晓后,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可别想着再假死一次。”
苏怡言整理包袱的手一顿:“为什么?”
王子安脸上难得的严肃:“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圣旨已下,你接了圣旨再假死逃跑,将来就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
苏怡言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下子就蔫了。
“对了,你也别想着易容后再面圣,如果被发现,也是欺君的大罪。”
苏怡言的小九九被揭破,更蔫了。
她叹了口气,将小包袱放了回去,接受现实。
大不了进京面圣后,她全程低着头。
她一个普通民女,皇帝定然不会封她一官半职,估计赏些金银财物就将她打发走了。
到时候她再偷偷回江南……
这样一想,回京也就没有这般难以接受了。
叶柔做好了饭菜,几人一同上桌吃饭。
“叶姐姐,再过阵时日,学堂就要开学了吧?昭昭的事情解决了吗?”苏怡言心中有一个想法,但还是要提前问过叶柔。
前些天叶柔愁眉苦脸地同她抱怨,不少江州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都慕名迁来了宁州,将学堂名额占了不少。
不过学堂里的夫子说会尽力替昭昭争取一个入学名额,叶柔心里还抱着希望。
“昨日我去问了,夫子说我们昭昭年纪还小,可以延后一年再上……”
叶柔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民怎能与官斗?
“叶姐姐,那你有没有想过去京城?那里女子学堂多,夫子教的也比这边好……”
叶柔有些心动,但又考虑到了现实问题。
京城她人生地不熟,而且京城吃住花费定然比宁州这样偏远的地方高上许多,她一个人要如何养活昭昭?
王子安夹起一颗红烧丸子放入口中,积极劝道:“京城我们熟呀,这个叶娘子不必担心。而且你这厨艺,在京城开间菜馆子绝对生意爆火,我可以免费提供店面……”
正好他祖父下个月大寿,父亲早就写了书信催他回去,他们三人倒是可以一同走。
苏怡言:好好好,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
她转头看向叶柔:“锦绣庄的总庄在京城,叶姐姐不必担心,只要你愿意去,我马上安排好。”
开玩笑,叶柔的那手双面绣五公主都不知道惦记多久了……
“昭昭想去,昭昭想去!”
叶柔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小孩子都是向往更繁华热闹的地方,昭昭也是。
如今她父母病故,与魏茗的家也散了。
不仅如此,魏家二房还三天两头派人来恶心她,说是请她回去给他们二房继续当儿媳,其实是为了让她回去照顾中风的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