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晕喜禾的佣人正托住她,那边又走过来一个男人,正是梁清衍。
“二少爷,怎么办?”
梁清衍看了看周围,按原来的计划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有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
低骂了一句,梁清衍说,“先把她藏进柜子里,接下来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能说,你知道这女人有多狠的。”
男佣人点头,托着喜禾关上了门。
梁清衍往来时的路走,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宁随月。
宁随月也有些惊讶,她是想借上洗手间的名义来找陆呈川和梁喜禾的。
“梁先生,”宁随月不自在的笑着,“你看见呈川了吗?”
梁清衍露出玩味的笑容,“没有。随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
……
喜禾母亲的卧室里,男佣人连灯都没敢开,生怕别人发现异样。
环视了一圈找到衣柜,然后抱着喜禾就过去,把她放在衣柜里。
找到衣柜里的皮带将她的手脚捆住,最后将衣柜门的把手也给拴住。
口袋里还有梁清衍交给他的这件卧室的钥匙,男佣人离开之前把门也给锁上。
这件卧室是最里面的一间,现在人不在了,没什么人会在意这边。
口鼻间还有苦涩的难闻的味道,喜禾悠悠转醒,入眼便是满目的黑。
身体呈一种怪异的姿势躺着,喜禾呼吸急促的动了动,发现手脚被绑住了。
手臂上的伤口作痛,想来是又裂开了。
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喜禾稍稍冷静下来发现这里的香味很熟悉,像是自己母亲常用的那种香薰。
果然还是在卧室里。
失重感和眩晕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快要将她淹没。
狭小的空间里,喜禾听着自己喘气的声音,思绪仿佛回到在国外时异常绝望的夜晚。
那天她也被人关在衣柜里,将近七个月的身孕,她动弹不得,慢慢慢慢的感受着温热的血液浸湿身下的感觉。
一点一点的传来阵痛,到最后痛的她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她使不上劲,嗓子都变哑,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那种亲身感受着一个生命消失的感觉,比被人打断骨割下肉还要疼。
她那个时候想,死了也不过如此吧。
她在衣柜里大哭,鼻息间满是血腥味,所有的希望和美梦都在那个夜晚分崩离析,被巨石碾压的只剩灰尘,动一动就没了。
而现在,在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充满噩梦和血迹的夜晚终于深埋在心底之后,又让她回到那个时候。
孤立无援,束手无策。
自己的身下仿佛淌满了血液,让人窒息又毫无希望。
红着眼睛,喜禾开始抬起被绑在一起的脚。
她穿了双矮跟的鞋,用力砸在衣柜上发出的声音足够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