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间卧室太里面了,没有招来人,喜禾很快的就没了力气。
她靠在衣柜边,喘的很厉害。
黑暗里,听觉似乎比较厉害,喜禾在喘气的间隙好像听见有声响。
“救命!”喜禾贴着衣柜的门缝,一声接一声的喊。
可外面的动静还是消失了,喜禾为了保持体力安静下来。
迷迷糊糊间她想,她还没看到陆呈川后悔的样子,他还风风光光,他还生活的好好的。
可想再多,她最想看见的人还是他。
支撑一个人的,有时候是爱也是恨,喜禾已经分不清了。
让她绝望痛苦的是他,给她美好希冀的也是他。
……
……
看见梁清则四处张望着进了客厅,陆呈川想起刚才那个男佣人奇怪的样子,稍作停留还是跟了上去。
他踏上走廊的时候,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了。
异常安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呈川准备离开,无意间扫过地板。
眯眸,他渐渐朝走廊里面走去。
这一条走廊,所有的门缝下面都是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在。
越往里面走,就能听见细微的咚咚声敲打在耳膜上。
随着他走近,这个声响更明显。
终于脚步停在最里面的房门口,陆呈川拧动门把手,却丝毫没有松动。
刚收回手,就听见一声救命,紧接着一声接一声。
陆呈川后退了一步,开了隔壁的门。
这个房间有个阳台,和隔壁的阳台只有一米之隔。
陆呈川很轻易的就跳到隔壁阳台,所幸阳台的门只是关着,没有锁上。
房间里黑漆漆的,陆呈川找到灯的开关,他看见房间里摆放着的喜禾母亲的照片。
环视了一圈,便看见衣柜被人从外面拴住。
“喜禾?”男人的声调提高。
衣柜里有动静传来。
内心一动,陆呈川大步走过去,三两下打开柜门。
被绑着的女人因为突然见到光,眼睛不适应闭了起来,她胸脯起伏,像是快要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空气。
“陆……呈川……”
连声音都是气若游丝的。
她的样子看起来虚弱极了,满头大汗,发丝粘在脸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敏锐的嗅到血的味道,陆呈川看着她被绑着手臂,右臂的伤口又往外渗着血,浸湿了纱布。
快速的将她手脚的束缚松开,衣袖在下一秒就被她攥住。
她疲惫的撑着眼皮,手上的力气却不减,“医院,陆呈川,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