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喜禾捏着汤匙,“那这件事应该不是从梁家传出的。”
尤其说出来还是这种新闻,对梁家有影响的事。
心里积攒起一股郁气,消散不去。
喜禾抬起头,望向陆呈川,“陆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当初为了抓清则,所以调查过才知道的?”
陆呈川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隐藏的意思。
“的确是这样。”他对上她的目光,“所以梁小姐觉得是我?”
喜禾摇头,“除了梁家的人,就只有陆先生知道了。”
陆呈川轻笑一声,“你怀疑我也无可厚非。”
“我现在只想先把事情解决掉。”喜禾喝了口汤,“其他的再说。”
一顿饭吃的气氛僵硬。
走时几人也没有一起,喜禾也拒绝了梁清则说要送她的话,说要准备一个人回去。
她戴着口罩在路边等车的时候,陆呈川的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喜禾拿着手机站着,看着车窗降下,抿着唇浅浅的笑,“陆先生这么喜欢给人当司机?”
陆呈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侧脸冷峻,“我只是不想你在这里被人认出来,凭添麻烦。”
“那我就谢谢陆先生了。”
喜禾也懒得去争辩。
她拒绝梁清则是因为他还有事要去做,但既然陆呈川不嫌她碍眼,她还挑什么?
这两个人似乎一在一起就有相斥的磁场一般。
喜禾开了些车窗,风吹的她头脑清醒一些。
片刻的宁静被陆呈川的手机震动打扰。
男人的嗓音入耳,喜禾的意识忍不住往他那边飘。
“我是……在哪里?我知道了,现在过去……麻烦了。”
一通电话很简洁的就挂断了。
而原本正行驶的车忽然转了弯,往另一个完全相反的路上开。
喜禾正过身子,“要去哪里?”
“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陆呈川终于抽了空看她,“你要下车么?”
喜禾弯了眼尾,有些好笑,“你停在这里觉得我能打到车吗?”
“那就不要问那么仔细。”
到了医院喜禾才终于知道为什么。
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宁随月,后悔自己打不到车也应该下车的。
站在一边,喜禾尽力想减少存在感,但是打的石膏的女人在她进来那一刻,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宁随月的脸还在肿着,说起话来有些模糊,“你怎么会来?”
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又看向陆呈川,嗓音委屈,“呈川,你怎么会和梁小姐一起过来?”
怎么听怎么像是一句在别人看来不好回答的话。
偏偏陆呈川像什么都没有一般翻了翻她床尾的病历,“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你怎么会和她一起来。”
陆呈川抬眼,“在处理点事情,走的时候接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