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月整个人狼狈的不行,有点想哭的趋势,“呈川,我很怕……”
“谁打你了?”
宁随月想说又没说的架势,看向喜禾,“可不可以请梁小姐在外面等。”
正好,随了喜禾的意。
她走到床尾,“那我就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宁随月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我继父之前明明说好的,只要我能谈下来中时科技的合作,就可以不强迫我留在他的公司了。”
她抽抽噎噎,“我早上回去和他谈这个事情,没想到他说话不算话,还说我帮着外人不帮他,最后恼羞成怒就开始打我。要不是后来邻居听见了制止了他,我肯定会比现在伤的更重!”
看都能看出来。
脸都肿着,胳膊打的石膏,脖子上也包扎的。
“你继父在哪里?”
“他怎么可能来,他当时宿醉回来,被别人拉开之后就出去了。”宁随月哭的梨花带雨,“呈川,我不想看见他,你别让他来好不好。他看见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的。”
陆呈川拿出手机,“我给你母亲打电话。”
宁随月喊住他,“你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用啊,她当时根本不在家,送我来医院的邻居说她昨晚就和牌友出去了。”
眉目间如暗霾一般笼罩,陆呈川手指一转,“报警?”
“不可以的!报警也没什么用,回去之后我继父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宁随月捏着拳头,“呈川,你谁都不要告诉好不好,就这样吧,就这样等我出院再说。我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没有这次这么严重,而且,而且他不喝酒的时候也不动手的。”
陆呈川把手机收进口袋,语气严厉,“你这样只会助纣为虐。”
“没关系,等我好了我会去和他说清楚,”宁随月的眼神黯淡下来,“只不过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护士正好这个时候进来,宁随月便说,“呈川,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医生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好,给我拿些去疤痕的药吧,我脖子上的伤口应该会有疤。”
男人的脚步停留了几秒钟,就转身出去了。
坐着走廊椅子上看手机的女人余光看见他出来,仰着头问,“要走了?”
陆呈川居高临下的看她,动了动唇角,“不是。”
喜禾又低下头看手机去了。
他走开没多久,护士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这位小姐,宁小姐找你进去。”
喜禾还戴着口罩,指了指自己,“我?”
护士点头,“对的。”
不知道宁随月又要玩什么,喜禾收了手机推门进去。
她就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摘下口罩,“找我做什么?”
“梁小姐是和呈川去处理这两天的新闻了吗?”
喜禾挑了挑眉,“和宁小姐你有什么关系吗?”
宁随月靠在枕头上,肿着的脸颊让她此刻做起表情来有些怪异,“有没有关系也不一定啊。不过我要是梁小姐,这两天一定不会出门。”
“你的确不该出门。”
喜禾的笑容一寸寸冷下来。
她撩了把头发,“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你搞的鬼?”
宁随月扬了扬下巴,眼神里有些得意,“看起来梁小姐没有查出来啊。”
“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喜禾嗤笑一声,“你觉得你做这些很有成就感么?还想利用这些事情逼我离开?”
“梁小姐应该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道理,我觉得我没做错。”
喜禾走上前两步,在她的床尾停下来,“这句话被你用来真是浪费。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我他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让你去耍这些?看别人被攻击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