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禾看着他被扭送出门,轻轻的开了口,“梁清则,是你奢求的太多。”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几步就消失在门口。
有警察过来问她怎么样。
喜禾像失了力气一般,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
……
陆呈川按约好的地址到了地方。
正值中午,唐如故正好也有时间,虽然猜到可能是和喜禾有关,他还是不太明白陆呈川为什么会直接找上他。
看着赶来的男人在对面坐下,唐如故说,“陆先生要喝点什么?”
陆呈川没什么表情,“不用了。”
唐如故悻悻的收回手里的菜单,喝了口茶缓解尴尬,“那有什么事陆先生就直说吧。”
“喜禾的事情,”陆呈川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喜禾在你这里拿什么药。”
“陆先生知道?”
唐如故稍稍的惊讶过后便想到有什么可能。
“不如陆先生先告诉我,你和喜禾现在是个什么关系?”
“领了证的夫妻,这样唐医生可以告诉我了么?”
唐如故是怎么也没有想过的。
他以为大不了是两个人见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喜禾现在的情况,况且喜禾根本没有提过,怎么会想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连结婚证都领了。
压下了心里的惊讶,唐如故眯了眯眼,“陆先生,既然你们都结婚了,这种问题问喜禾想必更合适吧?”
“我不想听你说有的没的,”陆呈川抬眸,“不管你是什么想法。”
唐如故笑了起来,“那陆先生可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你要是真对喜禾有一点感情的话,可能会导致心里不适。”
陆呈川看着他,无风无澜的外表下,有什么东西渐渐脱离了掌控,朝深渊坠入。
“陆先生知道喜禾有过你的孩子么?在你们所有人都厌弃她的时候。”
只觉得周遭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唯有他说话的声音在耳边。
手指碰着杯面,唐如故继续道:“可她被你赶出京州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来,为了她喜欢那么多年掏心掏肺,却袖手旁观的你。她那个时候已经有抑郁倾向了,孕期前几个月各种反应都有,都很严重,我每天看到她都比前一天瘦,而且憔悴。”
那之前,唐如故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女人身体能糟糕到那样的地步。
他听她说从京州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说着说着就掉眼泪,她自己也没有察觉,他一度怀疑,那些事情就是她泪腺的一个开关,不用和她打招呼,就开了。
她说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大部分都是循环的听见那个男人说不想见到她,然后被车撞到在地,缓过来之后自己爬起来。
每晚如此的循环。
她孕吐反应强烈,睡不好,连东西也吃不下,还要逼着自己不要在意那些事,不要去看京州那些新闻。
然后迅速的消瘦下去。
她异常难受的时候甚至连一颗药也不敢吃,就熬着,然后就熬过去了。
随着她孕期一天天的增加,抑郁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唐如故现在想起来,都毫不怀疑当时他的想法。
他当时以为,她会挺不过去的。
“后来月份大了,她自己一个人很多事情都做不过来,就请了保姆。”
唐如故的语气渐渐变得寒意森森,连之前似有若无带着的笑都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