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旸意味深长的笑了:“硬碰硬,这怎么可能。”
“这里不要久待,你斗不过他们的。”许温岚不打算成天闷在家里,落下一句话后走门转转,往小田园方向走时路过仓库。
在方奕旸逃跑之后,汤池结束当狗奴的生活,被关押进封死的仓库里。
廖哥他们为防止再次逃脱,将仓库的通风窗封死掉,在大铁门多栓了一把锁。
许温岚对汤池心怀一丝愧疚,当初她造小木筏的时候,其实也可以选择先救他的。但是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救方奕旸,不仅仅是因为救方奕旸更便利点,还因为她小小的私心。
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廖哥他们已经全程戒备,救出汤池比登天还难。
许温岚来到小田园,给花花草草浇浇水,再用自制的肥料给菜田浇水。
盆栽里新长出的小草莓,可爱的鲜艳欲滴,她被蛊惑般摘下一颗草莓,挤出水井的清水洗干净,再含进嘴里慢慢咀嚼,尝到草莓独特的清甜香味。
他问喜不喜欢吃草莓,这个问题用得着问,明显是故意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头皮传来发丝扯动的感觉,像凭空多一只手轻捋她的长发,正要转过头看看是谁,身后传来的话像是叮咛:“宝贝乖,别乱动。”
那声音具有湿冷的穿透性,仿佛渗入发丝钻进头皮,拽紧她最脆弱的心脏。
许温岚被摸得头皮发麻,咬咬下唇说:“廖哥住在我家隔壁,他们三个一直在等你。”
“管他们干什么。”他轻蔑地笑,“我只做喜欢的事。”
“原来你喜欢长头发啊。”许温岚倏地旋转身,忍着头发扯断的疼痛,离他远些距离,拔出旁边割杂草的镰刀指向他,“自己用买个假发戴着不更好吗?”
眼前的维特戴着黑兜帽,帽檐遮住阴沉的眼眸,只露出菱形的下半脸,还有一小戳齐耳的黑发。
他听到许温岚的话,忍不住笑出来:“宝贝说错了,我喜欢长头发长在女人身上。”
维特抬起手臂,指间垂着断掉的长发:“不过嘛,更喜欢一根根拔下来的快感。”
许温岚打了个寒战:“变态。”
维特不以为然,朝她逼近一步:“这只是爱好罢了,宝贝的爱好是什么?”
许温岚头嗡嗡作响,大声警告:“你别过来!”
维特耸耸肩:“我会怕你手里的镰刀?”
许温岚一把抓拢长发,用镰刀的刀刃抵着:“你再走近一步,我当场割断。”
这一威胁起了作用,维特居然没再靠近,痛心疾首的说:“长得那么长,割断多可惜。”
“那你离我远点,再靠近我就割掉。”许温岚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正面朝向他一步步倒退,等确定距离够之后,转过身疯了似的往许家跑,回到二楼推开卧室,发现方奕旸不见踪影。
难道他真的听她的话,正在离开湖岛的路上?
她由衷祈祷他能顺利逃离,但内心空落落的感觉,却让她不知所措。
或许他们无缘再见面了。
汤池家的别墅,廖哥逮着胡飞和许任文打牌,嘴里叼着根雪茄,抽牌往四角桌一甩,昂头大笑:“看见了没,王炸。”
胡飞连忙拍马屁:“我发现大哥打牌很少输过,手气真是老天爷给的,廖哥的八字一定很旺财。”
廖哥瞅了左侧的许任文一样,得意的笑:“那是当然的,不像某人逢赌必输。”
廖哥平日最喜欢奚落人,许任文早就习惯了,手指摩挲着牌面,默不作声。
廖哥很讨厌他不当回事的样子,猛地用脚蹬了下他坐的凳子:“给老子说实话,你妹不会看上那个港仔吧,我一直怀疑是她撬开的锁。要是发现她做的,非先奸后杀不可。”
许任文摇头:“我了解我妹妹,她的性子挺冷淡的,从小到大就这样,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她也不会为了外来的人,出卖自己的亲生哥哥。”
胡飞嘿嘿的笑:“说不定觉得人家有钱,想嫁过去当富太太,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谁不喜欢钞票啊,嘿嘿嘿……”
许任文再次重复:“她不会的,我敢保证。她是我的妹妹,没那么傻出卖你,对她自己也不利。”
廖哥扯着嗓门说:“那你敢对天发誓吗?”
许任文抿了抿嘴,沉默半晌后,郑重的开口说:“我许任文对天发誓,要是我亲妹妹背叛廖哥,就自行砍断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