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兜里越发滚烫的浮希珠,说要睡觉的陆西雨也千思万绪。
从医院里出来,她心里很清楚,浮希珠破裂了,浮希珠里的辐射和能量都在溢散。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把它带在身边,可除了自己身上,哪里还有存放它更安全的地方?
接近拂晓,闵栗被床上的响动给吵醒了。
坐起身一看,陆西雨蜷缩着身子,正止不住地发抖。
他看看她身上的厚被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薄被子:这天也不冷啊,她怎么抖成这样?
无奈,闵栗只好把自己身上的薄被子也给陆西雨盖上,一模,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叶希语,叶希语……”连喊几声,没有应答。
这个时候,楼下的诊所也没有开门,闵栗只能学着哥哥曾照顾他的方法,去洗手间拧了湿毛巾给陆西雨敷在额头上。
连续往返近一两个小时,陆西雨在天亮时分总算退烧了。
从没照顾过人的闵栗,忍不住吐槽:女孩子真是娇弱。
看着床上熟睡的陆西雨,闵栗又掏出那块他摩挲了无数遍的怀表。
这一刻,他突然有点理解哥哥了。
有让人操心的弟弟妹妹,做兄长的,真的不得不坚强。
爸爸妈妈不在时,他是哥哥唯一的慰藉。现在哥哥不在了,叶希语……回来了。
妹妹……
薄唇揉捻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他现在,只剩下她了。
……
次日,陆西雨从宿舍换了衣服出来,走到教学楼门口时,远远就看见一班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长相靓丽的女生。
不用想也知道,唐糖又在等骆南了。
唐糖的长相不差,今日里又带了浅妆,漂亮的连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侧目多瞧几眼。
陆西雨走过去,往教室里看了看。没看到骆南,却猝不及防对上方翊惊愕的目光。
她连忙偏开头,唇角衔着笑对唐糖明知故问道:“在等谁?”
唐糖的视线落在陆西雨额角贴着的创可贴上,然后逐路划过她布满伤痕的眼尾和嘴角,她翘唇极不屑道:“关你什么事?”
心里忍不住暗讽:他妈的生命力真强,昨天挨了那样一顿惨烈的揍,今天居然就活着出来嘚瑟了。
明知唐糖心里所想,陆西雨还是从兜里掏出来一颗骆南给的棒棒糖,又开始贱骨附身地递了出去,“请你吃糖,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好吗?”
“不好——”唐糖莫名来了火气,愤怒地挥手打掉她手里的糖,并极不好脾气地斥了一句:“滚!”
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家伙怎么跟个牛皮糖一样,老是黏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