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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野盯着他看了几眼,问:“令堂是?”
“家父……”
谢怀风没说完,一个雪球又朝戚寒野迎面砸来。
只不过,这回是货真价实的雪攒成的球。
戚寒野偏了偏头,雪球擦着他的脸呼啸而过。
紧跟着另一个雪球就奔着谢怀风后脑勺而来,戚寒野一手拉过谢怀风,躲了开。
回身一看,那搞偷袭的父女俩一人两个雪球在手,叉着腰,耀武扬威的嘴脸看起来甚是欠揍。
“来啊,打雪仗玩过没?”雍盛挑眉,笑得张狂,“赢了有赏,输了受罚。”
幼稚。
戚寒野想回绝,但没等他有所动作,他庇护的那个小的已经抓起雪冲了出去。
戚寒野:“……”
分组好像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分好了?
雍盛昨晚失眠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这会儿打起雪仗来下手就格外狠,对上戚寒野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手下留情。
戚寒野不屑在这种场合下使用武功,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后,也不惯着他,打得有来有回,战况胶着。
周围一干宫女内侍看得心惊胆战。
看看那两个小的,确定只是在游戏玩闹。
扭头再看看那两个大的,又不确定了,这速度,这力道,生死大战不过如此。
四个人最终玩得落汤鸡似的,谢怀风身子最弱,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场游戏不得不暂时终止。
雍鸢被管教嬷嬷好说歹说劝回宫。
雍盛坐在廊亭下,边掸身上的雪,边恶狠狠地盯着戚寒野,见他向来服帖的鬓发眼下凌乱地贴在湿淋淋的脸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戚寒野也忍不住笑了,还不准人笑,强行绷住脸:“别笑。”
雍盛哪肯放过他,越发凑近了猛瞧:“喂,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么没风度的事?”
戚寒野低头整理湿了的衣裳,他还有些喘,眼神有点飘。
“虽然没风度,但是很开心,对不对?”
戚寒野瞥了他一眼,视线轻轻落在他脸上,又极快地滑走,别扭地抿了抿唇,但这次他没有一如既往地沉默,而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雍盛的角度看去,他那张被雪水浸润过的脸有种别样的性感,冷白的皮肤像莹亮的冰,高挺的鼻梁,鲜明的唇峰,刀削般的下颌,印象里最杰出的雕塑家创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