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特殊部门二队,可不仅仅是为了拯救印家来的,他们更大的目标,是我!
印家的胎已取,童秀的心愿已了,接下来只要超度后将尸身火化就行,完全不用我们处理,于是彤欣被押走,我们也打算走,却被二队堵着了。
灵羽不在,说话指挥的就那个二队的副队长,他很年轻,仇诗人的傲,是实力过强,眼前这人同样很傲,却像孔雀开屏,自以为是,前者让人心里畏怯和服气,后者让人很不爽。
他应该就是仇诗人说过的阴阳世家中的一个了,且地位不低,否则也做不上副队长,瞧他身边一个年纪三四十的男子,看起来内敛多思,怎么也比眼前这花孔雀要好得多,他偏偏还低一级。
怪不得仇诗人对这个二队如此不喜。
“此事牵扯过甚,你们涉嫌重大,还烦请你们跟着走一趟吧。”他几乎是用鼻孔在跟我们说话。
“牵扯过甚,涉嫌重大?”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成语,然后哼哼地笑了,“你们能扯个更好的借口吗,不就是一出姐姐为妹妹复仇的戏码吗,我们也不过是将鬼胎取出来,牵扯什么了,涉嫌什么了?一群白痴!”
难道两边大战里,救人的医生反而有罪吗?
身为一个浇灌着长大的大小姐,我生起气来,可是会“口不择言”的!
那个叫翁世龙的副队长气得鼻孔扩张,然后耍赖一般地说道:“反正你们必须接受调查,带走!”
跟仇诗人每次出任务,只带少数几人就足够不同,二队每次出任务,带的都是一群人,仇诗人挡在我前头,冷然又镇定地看着将我们包围的二队成员。
“想随便把人带走,还得看我们同不同意!”
一熟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然后我就看到戴着墨镜的张晓芳当先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有夏左夏右,巫小葵,和一个高个的,长得温文如玉,但嘴边蓄着的笑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的男人。
翁世龙一看到他们,脸色微微一变:“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违抗领导的命令不成?”
“什么狗屁领导的命令。”张晓芳态度不可谓不嚣张,“我们全体辞职不干了,你的领导可不是我们的领导,还无权命令我们。”
这就好比朝廷跟武林,皇帝在流弊,在一些宗门眼里算个什么。
“你、你们……”翁世龙慌了,完全不敢置信。
他的家族一再跟他说,仇诗人带领的一队成员,各个都是一把手,如若可以收拢,无异于多了一把好兵器,翁世龙虽然听进去的,却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队成员,就像是一群“穷酸”,哪怕他们接的私活可以赚很多钱,哪怕他们个人能力出众,但跟大家族比起来算什么。
收拢是要的,但不用急于一时。
却没想到,昨天仇诗人说他辞职,今天一队的全体成员都要辞职!
一个没什么,不代表一整个一队都没什么啊,翁世龙在怎么自大,也知道整个一队代表了什么!
翁世龙好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还挤出一句:“特殊部门待你们不薄啊!”
他这是实话,为了留住人才,待遇什么都是杠杠的,不然仇诗人之前不会到哪,只要亮出证件都能畅通无阻了。
但说实话,除了没了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身份证明外,这些,他们使点小手段,不过是麻烦一点,也能做到。
更何况,脱离了特殊部门,他们其实更自由,之前要不是为了仇诗人这个老大,当特殊部门越来越成为二队这些瘪三的天下后,他们早走人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夏右直接将翁世龙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归档在了“有的没的”上,抽空啃了口手中的一串烤鱿鱼,“麻溜点,想打就打,不打退散,哪来的回哪去,杵我面前影响我胃口。”
夏左立在她身旁,无声地支持自己的姐姐。
那个我没见过的高个腹黑美男调侃道:“小右,你的胃口还有被影响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少吃啊。”
“胃口不好不代表不能吃,差别在于吃得愉快和吃得不愉快,这很影响吸收的好不啦。”
“我赞同,”张晓芳道,“不然怎么会有‘看美色下饭’这种说法呢。”她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眼翁世龙,然后特嫌弃地推推墨镜,瞥一边去。
巫小葵微笑地看着他们扯皮,翁世龙已经气得快升天了。
“很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既然你们已经不是特殊部门的人了,那特殊部门办事,就没有你们插手的份,都给我滚开,否则,你们就是妨碍公务,别以为你们自由了,就不受阴阳局的约束了。”
“你们随便抓人就有理了?”张晓芳捏了捏拳头,“那就来试试,真当我们吃素的啊。”
加上仇诗人,除了外出任务,到场的一共六个一队的人,对上最起码二十个二队的人,气势上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二十个人压得支撑不住。
翁世龙第一次感受到一队成员真正的实力,却悔之晚矣,正当他想着气势比不过,打起来人还不一定,想要发起战斗时,又有一批人进来了。
那是真正的警察,由闫斌带队。
“你们来干什么?”翁世龙口气发冲地对闫斌半咆哮着,也难怪,他现在心中一把火,逮着谁就喷射。
但闫斌是谁啊,重案组的队长,特殊部门是流弊没错,可鬼也是人死后来的,天天跟各种罪犯打招呼,“灵异事件”也遇到不少,闫斌会怕一个二队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