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还在天花乱坠地说,贺府门内外已是一片寂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贺二舅在听到媒婆说的人不是贺淮伊时,一张脸已经阴沉了。贺大舅也有些不敢相信,挖挖耳朵又问了一遍:“谁?”
媒婆正欲说话,突然胸口处一痛,再张口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无声地张着嘴,眼中尽是惊恐。贺大舅还在催问:“你说的是谁?谁?”
“二位,舅舅。”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贺家两位爷同时望过去。
卫璋脸上明明是挂着笑的,但怎么看怎么冷,五六月份的日子跟结了霜似的,凤眸里的寒意是挡也挡不住。
他伸出手,自有人垂首走来,扶着他下马。
这般容貌,见过一次就不会再忘。贺大舅立刻迎上来:“哦,是阿离的——”
“丈夫。”
卫璋很自然地接过了话,他接过一根黄玉拐,拄着走上门口的台阶,安安静静地看着那媒婆和她身后的五车聘礼。www。
这就尴尬了。
贺二舅还在生气,贺大舅抓耳挠腮。他自然是知道,昨日归家的外甥女是有丈夫的,但对面提亲的人是贺鸿,他不仅得罪不起,也想攀上这门关系……
那可是贺鸿诶,总比旁边这个瘸子好吧!
好在外甥女刚刚归家,外人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不如今日先稳住这个瘸子,到时候多给他点钱,写一份和离书,神不知鬼不觉让外甥女改嫁……
外甥女没有父母,他是大舅舅,以后贺鸿要孝敬的人不还是自己吗!
卫璋冷眼瞧着这位贺大舅的眼神变换。
他执政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若不是因为云鲤,一个小小的西北商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看明白贺大舅的意思后,他冷笑一声,言简意赅地下了命令。m。
“砸。”
砸?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忽见卫璋身后窜出来十多个人,个个身手敏捷,力大无穷,转眼就将媒婆身后那五辆车拆得七零八落。
绸缎布匹粘上了泥土,玉石玩物被摔得粉碎。媒婆带着人想上去拦,却被一把推开,一头撞到车辕上,再也不敢上去了。
灰尘漫天,卫璋嫌弃地挥了挥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挡住口鼻。等到贺鸿那边的聘礼都被砸烂,人马全部跑走后,这才让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抬进贺府。
贺大舅贺二舅早已是目瞪口呆,直到一抬抬箱子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去拦:“这是做什么!”
卫璋轻轻巧巧地回答:“送礼。”
说完,他不顾两位贺爷的脸色,转身走进了大门。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云鲤,小家伙傻呆呆站在一群女人中间,见到一夜未见的夫君进来了也不知道扑过来迎接。
刚刚砸完东西的好心情一下又没了,卫璋拄着黄玉拐,站在门口不肯再进来了。
云鲤早就懵了!
从她一到门口,先是听到有人要娶她,然后再听到了卫璋管贺家人喊舅舅?
心中的惊异还未消散,门外又是一阵丁零当啷的打斗声。小厮们守在门口,女眷们不敢上前,云鲤也就不好一个人走出去看情况,只能陪在里面等着。
等着等着,就等来了一抬抬箱子,和一个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男人。
她这才注意到,卫璋今日的打扮和以前很不一样,一身竹纹压花的浅云色长袍清俊雅致,玉镶金带勾的腰带勒出细窄腰身,难得的亮色打扮让云鲤精神一震!
“夫君!”她跟小蝴蝶一样冲出去,亲亲热热地挽起卫璋的手,扬起灿烂笑脸:“你来接我了吗?”
好好看!好有面子!好想在他怀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