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娥亦是晓得定陶公主对这位驸马不满意,只可以是赔笑道:“公主要出门,驸马爷仅是担忧。”
定陶公主又想发脾气,可她睹了眼这宫娥,这宫娥是史昭仪边上得力的,想必倘若发了脾气肯定又要传去史昭仪那儿了,她只可以是压下了怒火。
“南宫门?”定陶公主抿了抿唇,“走罢。”
霍丽云想到岑滨枫对着定陶公主那一脸的讨好,心中霎时就不是滋味了,往常岑滨枫对自个是有求必应的,眼下啥都先给定陶,就连上回沧州送来的新茶亦是上赶着送来了宫中,往年哪一回不是第一时候到了自己掌中?
愈想愈不是滋味,霍丽云咬紧唇道:“方世子也在南宫门?我方才是从南宫门进来的,竟陵郡主的车马仿似也在南宫门边停着呢。”
霍丽云忧虑地盯着定陶公主,“定陶,你也晓得竟陵郡主的脾气。”
定陶公主更为觉得糟心了,这个竟陵郡主是平西王府的嫡长女,每年冬日都会老长安那般几回,自个的母嫔不单单是要给一大堆的恩赐,可她哪儿领情?还不是从小就跟自个不对头。
平西王是势力最大的亲王,就连史昭仪也要礼让三分,定陶公主哪儿敢开罪这个竟陵郡主,更况且这竟陵郡主是远胜于自个的骄纵,那一张嘴是一丝一毫不想让的。
想到了竟陵郡主瞧见岑滨枫跟自个走在一块时可能显现的哂笑,定陶公主几近是要咬碎了口贝齿,“让车马去东门边等着,从东边儿走。”
霍丽云得意一笑,但刹那间就隐去了笑纹。
那宫娥有些踌躇,“那驸马那儿……”
“我还未出嫁,你再如此胡乱言语,休怪我不客气。”定陶公主气忿至极,头也没回地往东面而去了。
霍丽云对那宫娥柔柔道:“你也晓得你们公主的脾气,还不快起来,就不要跟昭仪娘娘讲了,否则指不定又生事端,你安心,我必定会好生劝说你们公主。”
那宫娥知道定陶公主非常看好这位霍大小姐,心中才算是安下心,“霍大小姐可要好生劝劝我们公主。”
定陶公主回首道:“丽云,还不快走?”
霍丽云点点头,“就来了。”
俩人从东宫门而出,当然一路畅通无阻,边上定陶公主的小鬟忧虑道:“公主,方世子还在南宫门的门边等着呢。”
定陶公主整理着自个的裙尾,凉凉道:“随他在门边等着,让小李子一个时辰后去告诉他我已然走了,令他自己回去罢。”
这冰凉的语调令这小鬟不敢再讲其它,赶忙应了。
霍丽云更为心中愉悦了不少,她自然不期望岑滨枫真的得了定陶公主的欢心,否则自己可不是少了一个可以白白利用的人?
这边定陶公主的车马悠悠出了宫门,长沙王府的门边,独孤容姿跟洛采兮也抚着独孤容烟上了车马,毕竟是不安心,长沙王府内的护卫也拨了非常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甘露寺而去了。
镇远侯府内的书厅,一身黑衣劲装的淳于朗烧掉了掌中攥着的密信,他拾起了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正要出门却碰上了来报消息的护卫。
“爷,长沙王妃跟独孤二小姐往甘露寺去了。”
淳于朗微微颔首,一双如墨般的明眸也映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柔意,“命人随着了?”
“长沙王府本就拨了非常多护卫,属下还调动了一些人马随着了。”
“哥!”淳于清急匆促跑到了淳于朗的院落门边,“不是讲好啦要去甘露寺的?你这身衣裳还拿着剑……此是要去哪儿?”
淳于清死死蹙着眉,他瞧见那个护卫,不等淳于朗开口就骂道:“你们这帮子人还可以不可以做事?何事都要我哥去办?”
淳于朗对那护卫道:“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