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护卫连头也不敢抬,冲着跟淳于清相反的方向立马就退下了。
“今日我晚些去……”
淳于清挡住了淳于朗,“哥,母亲铁定在等着我们了,你说啥也不可以走。”
淳于朗盯着一脸倔犟的淳于清,微微一愣。
“去年你还不是说晚些去,结果一整天都没有待到你。”淳于清坚决地挡在淳于朗的脸前,“今日我绝不放你走。”
淳于朗轻叹了口气,“夜隼。”
马上夜隼就到了淳于朗跟淳于清的脸前,“爷,有何命令?”
“带人先去衡州城外,等我的消息再出手。”淳于朗命令完便把长剑丢给夜隼,“即刻动身,有异样命人去甘露寺通报。”
淳于清方才眸中一喜。
挑起车窗的帘子,独孤容姿不无感慨,上回来这儿时还是绿意盈盈,眼下倒是非常萧瑟了,过些日子再降了雪就更为清幽了,不过今日是甘露寺的祈福会,车马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由于宫中出了笔银两为国运祈福,来的高门贵族也不少。
独孤容烟披了件厚实的大氅,掌中还抱着暖鼎,她对彩画道:“去瞧瞧容姿小姐掌中的暖鼎还热不热,她身子可禁不得冻。”
独孤容姿自落湖后就甚是体虚,加之长时间心思沉重更为怯弱一些。
“嫡姐,我今日已然穿得极厚了。”独孤容烟还是坚持要换暖鼎,独孤容姿只好由着彩画给自个换了一个更暖跟的暖鼎。
“彩画,今日人多,留神些。”
车马在甘露寺门边的一大块空地停滞了,独孤容姿跟彩画好生抚下了独孤容烟。
“丽云,你看。”定陶公主指了指不远处,“那不即是独孤容姿!”
霍丽云听见了独孤容姿的名讳立刻就抬起了明眸,那前天纤弱的身形还真的是独孤容姿,她眸中立刻黏上了一层白霜,“她怎来了?”
“边上那个,仿如同长沙王妃。”定陶公主不屑地撇了撇唇边。
霍丽云眼帘微垂,“定陶,我想起来还有东西不曾拿,你先去大殿。”
定陶公主点头,“今日人也不少,我先进入了。”
霍丽云走至了车马处对着当中一个吴家护卫道:“你即刻快马赶回宫门,让方世子赶来甘露寺。”
那护卫拱手应了,随即便骑上马扬鞭而去。
霍丽云上了车马取了一只小巧精美的漆箱,她打开了漆箱,里边一块暖润的玉珏,仔细看里边还映着一缕形状极佳的血丝,霍丽云唇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这五福血玉可是极佳的贡礼,她依稀记得淳于夫人年轻时候就有一块血玉配饰,然而漆箱中的血玉更为珍贵。
边上的小鬟接过时险些磕在车马上,霍丽云凉凉睹了她一般,“留神些拿着,倘若磕着碰着了,我必不轻饶。”
“小姐恕罪!”那小鬟双掌一哆嗦,可却死死抓紧了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