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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肩膀笔直跪着沉默着。
收敛着凶性。
时越男缓口气道,“之前为什么没告诉小酒这件事?”
时有凤立马道,“是我不让说,他因为这件事拒绝过我,后面他想告诉我时,我觉得自己解决不了徒添烦恼,就想回家时再让霍大哥说。”
时越男心里欣慰,面色却道,“你还解决不了?你不是条条道路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
“你知道打仗凶险吗?三年五载不见人,守活寡的处境你能熬得住吗?”
“我都知道。”
“我能。”
时有凤字字果断声声铿锵,霍刃眼底蓦然一热。
他喉结滚动,驱走咽喉的炙热灼痛。
眼下阴翳一颤,霍刃重重磕头,郑重道,“不负天下不负妻。”
一大一小的两人跪着,目光都是披荆斩棘的坚定与赤诚。
路不难走,只要两人扶持,路只会越走越宽。难走的是人心多变弯弯曲曲的路。
时越男还想问,一旁封祁年示意她够了。
时越男其实也看得心里一热,叹口气道,“都起来吧。”
“娘,你这是同意了?”
时有凤抬头惊喜道。
“外族入侵战火四起,就算我们偏居岭南蛮荒,覆巢之下无完卵。”时越男道。
“谢谢娘亲,谢谢爹爹!”
时有凤连忙磕头。
霍刃也跟着磕头。
“快起来吧。”时越男心疼道。
时有凤刚准备起身,他就这么原地被抱起来了。
时有凤眼睁睁看着地面石砖上多了两双一大一小的手掌印,那是他们手心发汗留下的痕迹。
他被放在椅子上,霍刃掏出巾帕给他擦手,又给他揉膝盖。
时有凤连忙拍他手,脸都红了。
可霍刃擦完手后,还紧紧握着他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