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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他啊。”
男人没管腿上流血的伤口,走过去捏住茕茕的脸,说。
“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就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小兔子目光涣散,倔强道。
“不叫。你、不是。”
男人的手登时用力,似是想将茕茕那张不讨喜的嘴给废了。
突然身后一阵寒风扫来。使他不得不放开茕茕,全心应对竭溺的进攻。
俩人惯以拳脚相对。
几招过,小兔子已然昏了,未曾听到竭溺说的——
“茕茕不能离开平岚城。况且我说过,这个时候玩死他会很麻烦。你是手贱还是脑子贱?”
男人站在他对面活动着手腕。
“怕麻烦?那刚才我踹他一脚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阻止?你就是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他死,却又想看他遍体鳞伤的样子,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竭溺被戳中了心思,哼说。
“小兔子奄奄一息的模样确实很诱人。但今天我看够了,等你的事情能在平岚城办了的时候,再来找我借他吧。”
“不、送。”
男人气得要死。
明明悬音笛和茕茕,都是他遇到并费力融合在一起的。。。
“竭溺,我们走着瞧。”
说罢,男人顷刻离开了屋子。
天明将至。竭溺看了看昏迷的茕茕,冷漠走了。
今年的初雪很不张扬。
隔日太阳一照,地上的薄白便化了。
卫宅的会客厅燃着炭火。三人对坐,白羽遥问。
“柏宁,你的意思是,只要茕茕体内的悬音笛被催动,你就能微弱感知到他的位置?”
柏宁点头说。
“是。吾身为山神,对掩盖下的魔气仍有一定敏觉。”
“吾来平岚城后,只两次找到过茕茕。分别对应着公子与恒王殿下遇见宋辉阳,和昨日。”
茕茕的逃跑能力太强。
昨日柏宁追获失败后,便回到宋辉阳家里,本想检查一下被操控之人有无大碍,却不想房中走出了白羽遥。
“吾原也不知魔族是冲公子去的,因而先前在城中偶遇公子时并无露面,公子昨日受惊了。”
白羽遥曾逛遍全城繁华处,与柏宁碰见几次也属正常。只不过。。。
柏宁不是那个会让白羽遥感到熟悉的人。
“我倒无事。”
白羽遥瞄了不知细情的凌墨安一眼,道。
“话说回来,那时宋辉阳在疯癫中猝然倒下,想必是由于茕茕断了对他的控制吧。”
柏宁纠正道。
“不是茕茕。是竭溺。”
“悬音笛虽被寄于茕茕体内,但使用的本质未变。他没有控制人的能力,只有被魔操控,或魔通过他来操控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