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安听此问道。
“那竭溺两次用茕茕来操纵宋辉阳,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都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柏宁答。
“据吾了解,残段悬音笛的操控范围不广,不论是魔族,还是被操控者,皆要在以笛为点的方圆十丈之内。”
“超出此距则无法再控。且,只能当事控当事毕。”
当事控,当事毕。。。
白羽遥思考片刻,说。
“柏宁两次寻到茕茕,竭溺不可能不知道。他不露面,只暗暗控制着茕茕逃跑,摆明了是不愿与柏宁硬碰硬。”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在茕茕完成第一个任务后,设法将他们分离十丈开外。这样茕茕不仅不会再被操控,神志还是清醒的。”
“他在魔那儿吃了不少苦。我想只要他能主宰得了自己的身体,他是一定愿意跟我们走的。”
凌墨安开口道。
“羽遥的想法可行,不过尚还有几个问题需要细思。”
他列举说。
“其一,竭溺只有在操纵了茕茕后,柏宁大人才能知晓他们的位置。可若我们事前毫无准备,完全处于被动,恐会像前两次一样无功而返。”
“其二,羽遥的神力还未恢复。追逐茕茕与牵制竭溺,势必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只凭柏宁大人一人,怕是分身乏术。”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竭溺对茕茕如影随形。我们要如何做,才能确保成功的将他们分开?”
凌墨安音落后,厅中重归寂静。
这三点问题补全了白羽遥想法的全部漏洞。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在善后,而是在启发、在引导。
柏宁不语,目光深远地看着凌墨安。
白羽遥略显郁闷,说。
“要是能知道竭溺下一步会做什么就好了。”
凌墨安朝他靠了靠身,轻声道。
“竭溺此番未能如愿刺激到你,以羽遥对他的了解,你认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白羽遥掷声。
“那肯定不会啊,这事儿不算完的。”
又沉稳道。
“但是,我们从宋辉阳身上谋划定是不成了。竭溺能想到我已经清楚了当年事,所以他不会再掉进有关宋辉阳的陷阱里,只有。。。”
只有。。。
白羽遥豁然顿悟!对凌墨安说。
“只有对我当年救下的另外三个人下手!”
不介意
找人这种事势必要凌墨安来。
为了节省时间。凌墨安一面向宋辉阳的母亲问了当年宋辉阳好友们的名姓,让卫太守在考生名簿里细查。
一面传来几位府衙画师,画出白羽遥记忆中那三个人的摸样。
“嗯,就这版最像了!”
白羽遥手拿三张宣纸,侧头对凌墨安道。
“幸好对我来说不是真的过了十年,不然我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墨安温柔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