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瞻就是认准了这点,才敢这么做。
这懒偷的。
爽!
“无稽之谈!”
陈悯跪地道。
“圣上,臣与此二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他们?这东西纯粹是杜瞻破案不力,编造出来蒙骗圣上的。请圣上明察秋毫,绝不能让小人顺心得意!”
“无冤无仇吗?”
杜瞻忽说。
“听闻陈侍郎痴于琴曲。几日前花柳阁中名动京都的花魁突然暴毙,满城风雨,想必侍郎一定很伤心吧。”
陈悯脑子“轰”的一声,反应过来时早已晚得无可救药。
杜瞻含笑道。
“其实侍郎不必伤怀。那花魁没死,他运气好,被人陷害那日正巧侍奉在恒王府的承统领身侧。眼下、也在殿外。”
穷途末路。陈悯已听不清杜瞻对奉顺帝说了什么,也听不清朝臣的议论纷纭。
他什么都听不清。
只看到熟悉的面孔如无常一般走到他边上,朝圣叩首后,对他说。
“陈大人,奴家没有收到你的琴,只有一杯毒茶,还没能如大人的愿喝下。让大人失望了。”
奉顺帝问。
“如锦,李盛对陈悯在科举上行贿一事,是否属实?”
“回禀圣上。此事千真万确,李盛点名要草民为他们抚琴,阁中见过的姐妹皆可作证。具体的交谈内容草民已回忆成稿,交由杜少卿了。行贿的赃物草民也已退还,想来应还能在陈大人府上找到。”
奉顺帝当即下令,派人去搜。
首辅孔为适时道。
“原来杜少卿说的‘元尚书所呈名册有疏漏’是这个意思。此番看来,陈悯不仅在礼部胡作非为,甚至手长的都伸到工部去了。元尚书资历高深,究竟是被其蒙蔽,还是有意包庇啊?”
元长禾没说话。
他看着凌墨安。可凌墨安不想与他对视。
不想。
好吧。。。
纵使凌墨安把元长禾逼到这个地步,那视线里依旧没有想把他千刀万剐的意图。
或许元长禾早有预感。
在凌墨安拒绝他探望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