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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想本丸的孩子们了。
“清河。”源赖光轻声呼唤。
“啊,总领!”膝丸懊恼地轻呼。
“嗯?怎么?”李清河整理好心情,毫无异样转头。
“你在看什么?”源赖光声音轻飘飘,像风刮过脸颊。
“哎,你看不到吗?”李清河指指面前的青年,“这是膝丸,出乎意料得是个很可爱的小子。是从你的刀中——哎?膝丸?你为什么要捂脸摇头?”
“你闭嘴!”模糊不清的咆哮从膝丸的指缝间泄露。
“膝丸?”永远含着微笑的源赖光转头看向李清河的手指指向之处。
“你是说,我的膝丸变成了妖怪?”
“并不算妖怪吧。”李清河摸摸下巴,无视一旁着急跳脚的膝丸,“虽说是付丧神……不过还是更接近于神明。”
“完了。”膝丸猛地泄气,捂着脸蹲在地上。
什么完了?
李清河莫名其妙,一回头撞进源赖光那双浅紫色的眼睛。
……糟糕。
在源博雅身边呆得太过自在,让她忘记了平安京之人对非人的正常态度。
在这个魑魅魍魉随处可见,瘴气肆虐笼罩京城的诡异年代,面对非人第一时间采取警惕防范的态度才是普遍的态度。对于鬼怪,就更无需犹豫,一刀斩下才对。
物就是物,生出人的意识像什么话!
更何况,她身边这位在传说中可是斩杀土蜘蛛、酒吞童子等大妖怪、震慑百鬼的杀神。
“我的膝丸,”这位杀神此时慢条斯理地问她:“有灵性啦?”
李清河慢慢地点头。
“我说为什么昨天你一直盯着我身后看……他在我身后?”
李清河艰难地点头。
“那髭切和童子切呢?”
在那双眼睛之下,李清河连汗都流下来了。安静如鸡,乖巧地用灵力摸了摸髭切,又摸了摸童子切安纲。
……有点奇怪。
李清河之所以特地叫源赖光带着她的三振刀来,是因为她由已经具备虚体的膝丸推算,髭切和童子切安纲应该都是同种情况。但是在和砂糖的髭切的交流中她了解到,这个时候的髭切只是一抹微弱的灵识,不应该有凝聚虚体的能力。
就像她此时的检查结果一样。
“髭切和童子切安纲只是生了些灵性,还没到凝结成付丧神的地步。”李清河再三斟酌,谨慎地措词,“大概还需要很多年才能孕育出付丧神。”
“这样啊。”源赖光注视着李清河身前的虚空,“我的诛罚刀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个……他其实比较像是神明……你也可以当作式神看……”李清河干巴巴解释。
“但付丧神,仍然是鬼呢。”源赖光温和地说:“如果是式神,它又是谁的式神呢?是看不见……它的我的吗?”
“……”李清河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