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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群雄威震大理府(第1页)

罗大鹤不敢再战,急一跃而起,幸身体强健,龙凤翔之蛇形拳术,属柔功一类,非以拳力见长,故虽一拳袭来,罗大鹤尚能忍痛跃起,夺门飞遁。王大钧急随后追击。

罗大鹤双脚如飞,瞬已逃出青纱嶂外,望山下飞奔,一口气连奔五十里,奔至山下武侯庙,奔入庙内,大叫:“华叔救我!”言未毕,便晕倒地上。

司祝李华闻声出现,睹状大惊,急上前细视,原来昨天来访之客人罗大鹤也,乃扶罗大鹤回房,使卧床上,取姜汤灌救。

移时,罗大鹤始悠然而苏,张目一望,见身卧床上,李华在侧,长叹一声曰:“晚为歹徒所算,负伤至此,不支倒地,蒙李丈人救援,此恩此德,没齿不忘。晚左胸重伤,伤及肺脏,虽有药在怀,但无力敷擦,烦李丈人为晚动手敷治,他日痊愈,更感戴大恩不浅也。”

李华唯唯。罗大鹤乃从怀中取跌打散瘀药出,李华取酒和药,解开罗大鹤之衣襟,视其左胸,果然一片瘀黑,乃取药敷擦。久之,罗大鹤痛苦略减,精神渐复,仍卧在床上休息。

李华坐于床前曰:“客官今早入山,谓找龙凤翔去,是否为龙凤翔所伤呢?”

罗大鹤点头曰:“然,但此非战之罪也。晚此次往寻龙凤翔较技,本已稳操胜券,讵料有王大钧其人者,本是晚之仇家,乘吾与龙凤翔剧斗之时,突从背后以暗器助战。晚前后受敌,拳法略慢,遂为所算,幸逃避迅速,未遭毒手耳。”

李华曰:“观君之情形,不远万里来此,专找龙凤翔较技,作生死搏斗,似非普通武师慕名较技可比。君与龙凤翔,殆有一段血海深仇在其间乎?”

罗大鹤曰:“晚与龙凤翔是初次相识,但与王大钧却有不世之冤仇。对于此事,晚本不易对人言,但丈为我之救命恩人,且亦义气深重,故不妨以直吿。有川东武师曰王大钧者,于十余年前,受雇于嵩山下王家庄上,与庄中公子王亚洪,狼狈为奸,恃强凌弱,一言不合,挥刀杀人。家师言永福,时受山下郑家庄主人郑元公之聘,就任武术西席,并以其女芳兰相许,讵为王大钧所悉,嫉妒家师,借故寻衅,将家师击伤驱逐,并胁迫芳兰许婚于王氏。郑氏父女不从,乃被惨杀。家师以王大钧竟如此不法,惨痛万状,乃命晚负责追踪王大钧,誓雪此恨。此事距今已十余载矣,但此仇仍未复,近闻王大钧匿于龙凤翔家中,故特追踪而来,乃不料竟为彼等阴谋所算也。”

李华曰:“哦!原来客官乃有此一段恩仇在。说起龙凤翔其人,外虽和蔼,而内实险诈,昆玉山一带居民,多已识之。彼现在此山中,据有田产不少,俨然为一地主,但究其田之来历,泰半以巧取豪夺得来者也。客官今既为其暗算,身负重伤,老夫劝言,可速离此地。此非老夫乘君之危,遽下逐客之令,不过为君安全着想耳。”

罗大鹤曰:“丈人岂谓龙凤翔与王大钧会追踪到此地,乘我之伤而袭我乎?”

李华曰:“当然。君与彼既有此一段不共戴天之仇在,彼等焉肯放过于君?明早当下山搜索,庙宇旅馆,逐一搜遍。若到此地,君必无幸免。老夫力弱,无力为君庇。君其速逃,尚可保存性命。”

罗大鹤曰:“晚在此人地生疏,除君之旅馆内,另无容身之所。欲即赶程回去,而又负伤难以长途跋涉。若此,岂非必丧彼獠之手也。”

李华曰:“非也,此间亦有人能仗义相助,专济弱扶倾者。大理府南门外,有一人名李俊者,乃老夫之同房兄弟,薄有家资,疏财仗义,幼嗜武技,曾拜名师不少,练得一身好技击,好结交湖海英雄。绿林豪杰,如有急难,往投其门,必蒙资助。君为三湘名师,今不过为歹徒阴谋暗算,若往投拜,彼必接纳。若在其家中,居留一两月,待伤势痊愈之后,再卷土重来,何患不能雪此奇耻耶?”

罗大鹤曰:“我与李俊素不相识,但烦丈人代为介绍耳。”

李华曰:“得!现时已入夜,君在此歇宿一宵,明早登程前往便是。”

罗大鹤喜而谢之,是夜,再宿于武侯庙中。李华此人,热肠古道,殷勤侍奉。罗大鹤为之感激零涕。一宿无语。

翌日清晨,天尚未曙,李华即起而早餐,餐后,雇一肩舆,使罗大鹤坐于舆中,迳到大理府南门外李俊之家。辰牌时分,已到李家门前。

李俊之家,虽不美轮美奂,却亦相当宏敞。亭台楼榭,花草树木,颇具园林之胜。李氏族人,与李华稔识,启门延入。李华引舆夫扛罗大鹤入内,在轿厅等候。李华入内厅,先为罗大鹤说项。

未几,李华引一中年男子出。大鹤视其人,年卅许,身材魁梧,国字口面,乃一武人也,面上挂着笑容,威武之中而带和蔼慈祥之气。罗大鹤料此人必为李俊矣,乃急自舆起立,抱拳为礼。

其人急止曰:“罗师父负伤在身,不必多礼。罗师之事,家兄李华已对弟详说。今罗师大驾光临,蓬荜增辉。请先入内休息可也。”

李俊言罢,即令家仆扶罗大鹤入内。穿回廊,过花圃,来到一所大厅之前。厅上四五个彪形大汉,熊腰虎膀,皆是武林中人,想是到来探访李俊之江湖武士也。众人睹罗大鹤由两仆扶掖,蹒跚而行,皆嗤之以鼻,窃窃私议。罗大鹤面黄气喘,不暇理会。

过厅侧,来到一所卧房。此房之布置,亦颇精美。罗帐锦衾,酸枝家具,房有巨窗。窗外花圃,红花绿叶,掩映窗外,花香鸟语,使人悠然神往。两仆使罗大鹤卧绣榻上,李俊、李华,随之而入,立于床前,令仆人取新衣来,为罗大鹤更换,殷勤招待,使罗大鹤为之感动。

更衣既毕,李俊谓罗大鹤曰:“罗师父现抱恙在身,不便惊扰,好好在此休息。如有需要,命此两仆拿来,不必客气。待罗师父痊愈之后,再设筵为罗师洗尘也。”

李俊之言词诚恳而谦厚,不愧为一个疏财仗义之人。

罗大鹤略颔其首曰:“蒙李员外盛情款待,感愧不胜。此恩此德,异日才酬谢耳。”

李俊客套一番,命两仆在房内伺候,不可他去。两仆唯唯。李俊始偕李华退出。

罗大鹤卧在榻中,心念人生之际遇至奇。此次若非遇着司祝李华,则必负伤于途,客死于此矣,今竟得此一个疏财仗义之李俊相救,此固李华之力,亦天假之缘也。

自是以后,罗大鹤养伤于李俊府中。李俊、李华每日必到探问,并延跌打名医,为罗大鹤治疗,服以散瘀培补之剂,病体日有起色。光阴荏苒,罗大鹤居于李俊家中,不觉已过月余矣。罗大鹤病体,经月余调治,渐渐复元,在病榻中,无时不想念王大钧一击之仇也。

日者,罗大鹤已痊愈矣,李俊特设盛筵相款。黄昏时分,大厅之上,银灯高照,华筵盛张。婢仆辈衣冠整齐,肃立以待。李俊、李华特到房中,邀罗大鹤同出厅上。厅中早有五六客人相候,类皆熊腰虎膀之彪形大汉。罗大鹤细视之,即初至李府时,在厅上窃窃私议者。罗大鹤居于李俊家月余,均在病榻上,痊愈后虽有到花园散步,但从未与此数人相见,只从仆人口中,知李俊酷嗜武技,凡有一技之长者,均罗致府中,作座上客。此数人者,均为大理府中之著名拳师,时到李俊府中作食客者也。

罗大鹤以此数人皆为李俊之贵宾,乃即抱拳叫一声:“各位英雄在上,晚辈罗大鹤有礼!”

不料五位拳师,皆嗤之以鼻,傲不回礼。罗大鹤颇觉错愕,暗念我岂开罪于此五人而不自知乎,何为倨傲若是?自念自己受伤到此,从未与此五人相识,更无批评他人,有何开罪于彼,百思不得其解。继而恍然而悟,此五人皆为李俊之教头,睹自己初来,便受李俊礼遇,嫉妒而生恨也。

李俊见五人作此状,亦怫然不悦,但未露诸词色。当下各人来到厅上,李俊照例介绍五人与罗大鹤相见。此五人中,一姓龙名若飞,一姓孟名文豹,一姓关名子长,一姓劳名伟侠,一姓林名中王,皆城中名拳师也。各人相见既毕,李俊延罗大鹤上座,龙若飞等五人次之,李俊、李华则在下位相陪。坐既定,吩咐家仆起菜,酒肴捧上。

李俊举杯向各人言曰:“今日难得罗大鹤师父远从长沙来此,故特备薄酒,请罗师父与五位师父相见。罗师父为湖南辰州八拳鼻祖言永福先生之首徒,回忆我六年前,经商汉口时,曾闻人说及言先生之八拳,奥妙非凡,独步千古。鄙人素嗜武技,南拳北腿,皆好研求,当时欲往辰州,造访言先生之门,只恨贱务羁身,无法如愿,迨后西回此地,相隔万里,因亦暂时搁置此念。前日闻家兄言,谓有罗师父到此,罗师父乃言先生之首徒,故即延罗师父到来小住,以遂生平之愿。今日座上各位皆武林英雄,湖海豪杰,当然惺惺相惜,故特介绍相见。愿各位饮此一杯,以后结为密友,则幸甚。”

李俊言罢,罗大鹤首先举杯应声而起。龙若飞等面露不豫之色,斜眼以睨罗大鹤,冷笑一声,作鄙视状,始懒洋洋举杯而饮。

各人饮酒既讫,龙若飞起立曰:“李员外顷间之言,鄙人有多少意见。鄙人等并非心存骄傲,轻视他人,但为英雄者,必须武术精通,天下无敌,方得江湖敬重也。我等五人,武技虽不敢自称登峰造极,却亦数十年来,未逢敌手。此间一带,谁不知有滇西五虎之号?今有人焉,不知自量,武技低微,尚敢万里到此,向人挑战,结果身负重伤,几濒于死,面青唇白,如陈死人,医治月余,方始痊愈。如此而称曰英雄,其为江湖人士所耻笑,我等亦不满为友。李员外竟以此等人为上宾,莫怪我冲撞,李员外亦有眼无珠也。”

龙若飞之言,乃向罗大鹤诋毁,盖罗大鹤与龙凤翔之事,已为大理府居民所尽悉,而龙若飞等又深染武人恶习,夜郎自大,目中无人,睹李俊对罗大鹤殷勤招待,不禁嫉妒,故当酒席筵前,将罗大鹤侮辱也。

罗大鹤此次为龙凤翔所败,自问非战之罪,只不过为王大钧所暗算耳,外间之人不察,妄加诋毁,一肚闷气,无从发泄,今复闻龙若飞作此语相讥,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暗念若在此大显身手,则名誉自可恢复,但未知龙若飞等与李俊之交情如何?在未知彼等交谊之前,若将龙若飞等击倒,诚恐在李俊面上过不去。当即正容而言曰:“龙师父之言,似针对晚辈而发。外间人未知此次战斗之真相,遂对晚辈有所误会耳。晚辈虽非敢自夸武技精通,但此次与龙凤翔较量,已胜券稳操,乃有一人名王大钧者,从后突发暗器暗算,晚辈一时大意,遂为所乘。龙师父亦是武林中人,请作一公平之评语,龙凤翔与王大钧此举,究竟是光明磊落之行为乎?”

龙若飞大笑曰:“此乃罗师父自辩之言词耳,究竟当时情形如何,外间无人知晓。总之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今你竟腼颜在此,妄称英雄,真贻笑天下,为我等武林人士羞也。罗师父你既自称武技高强,亦敢与我一较高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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