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踢树根,边想道:
凌灏你可真不错!以为我稀罕你?我为你受了伤,还怕叶忘生前辈责难你,为你暗中求了多少情,你可知晓?
你怎样报答我?日日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好似我欠了你的!还说什么……一刀两断,好,你有种,你神气,今后我若是再与你说一句话,我就不是人!
她也不知道,凌灏为了她,也不止一次在这梅树下悲伤,唉声叹气。
可是,树不会说话,水不会说话,那满树的梅子已经熟到掉光了,知道二人情意的事物又少了一样。
夏末秋初,潭上只有吹过的清风和枯叶。
——
自从与凌灏相处这么久以来,夏淼淼的年少情怀都放在他的身上,现如今莫名其妙地吵架,结束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剩下满地的哀愁与幽怨。
她整天郁郁寡欢,食不知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有时夜里抑郁,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在乎自己,真不如死了干净。
有时远远地看着凌灏,那英俊挺拔的外表,孤傲淡漠的神情,总觉得心痛不已,思绪万千。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瞬间变得这么无情?
回想以前,好像总是自己太任性,所以凌灏就不喜欢自己了。
可是,自己并不是故意说话要伤害凌灏的,只是心里的话说不出口,一见到他,心就乱了,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
见到夏淼淼闷闷不乐,日渐消瘦,叶忘生的心里万分不舍,可是又想不通是为什么?
即使对她嘘寒问暖,唯恐有事顾及不到,为她买尽衣服首饰,努力讨她高兴,但是夏淼淼最多也是一句:“谢谢前辈。”心里没有真正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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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忘生心中纳闷,终于找到海王,说:“海王,你看夏姑娘的病,是不是要恶化?”
海王道:“她的病,终归是要好的,她总要回去大夏国收拾烂摊子。”
叶忘生道:“如今老国主已逝,皇子战死,大太监弄权……唉!”
“剑圣先生,她毕竟是大夏国的遗孤,若不是身上带了我海域的血统,恐怕也难逃厄运。就算亲人已逝,她也要回去重振大夏。”
海王正想暗示叶忘生,让他告诉夏淼淼她的身世,回到人族。
叶忘生却不以为然:
“夏姑娘父母双亡,兄长战死,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要怎么重振大夏?这样未免也太艰巨了。”
海王叹了一口气,道:“先生说的对。那先生以为夏姑娘以后的路,该是如何?”
一句“当然是由我来照顾她。”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叶忘生急忙收住了,只是说:
“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活法,我只是在说下姑娘的病,海王,你怎么谈到这个事上面了?”
“为她治病的是先生你,小王可是不懂啊。”
叶忘生噎住了,半晌才道:
“夏姑娘最近气色不好,我以为你知道原因。”
海王听他此言,突然大笑了几声,摇头道:
“先生,你真的难得糊涂啊!她和凌灏是两个小孩子吵架,当然不高兴了。凌灏同样是每天唉声叹气,魂不守舍,难道你从未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