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哽住,脸上微露红粉之色,原来他说的是这个睡。
青天白日,他这个人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知晓他说到做到,姜晚笙在晚膳后,吃了一颗避子丸。
可惜有些浪费,她刚吃完就来了葵水。
东宫书房。
沈卿玦鸦青长袍,墨发玉冠,执一份三折的奏章,垂眸审阅,提笔蘸墨,西风在外叩门。
“进。”
黑衣劲装侍卫跪在地上回话,“殿下,按您的吩咐寻到了一位医女,年十九,身量和姜姑娘不差多少,您可要见一见?”
“不必。”
沈卿玦头未抬,眉眼间显出淡漠清冷,吩咐道:“找处院落安置,明日起,让她每日午时去宁府看诊。”
“便说,是孤为表哥请的民间中医。”
“是。”
处理完几十份奏折,已是深夜,沈卿玦沐浴更衣后,去寝殿。
宫中的嬷嬷说姜姑娘来了月事,不宜行房。
沈卿玦点头,表示懂了,让嬷嬷退下,淡然抬步入内。
姜晚笙躺在榻间,还在惋惜药。
可她刚躺下没多久,便觉得腹中隐痛,慢慢地,痛意弥漫上来,她侧躺,双手揪住素白的里衣。
疼得翻来覆去,脸色发白。
下腹好似被一把剪刀绞紧,拧得她喘不上气,额头冷汗涔涔。
“笙笙!”
沈卿玦走进榻边时察觉到几分不对,一撩纱帐,人慌了。
素白里衣的小姑娘皱着眉,咬牙在榻上蜷缩起来。
似乎是冷,抓着衣裳,头发滚得凌乱。
“怎么回事?”他坐在榻沿,素来清冷的脸染上了一丝急切,外间的宫女太监扑通跪倒一片。
姜晚笙艰难地伸出一条胳膊,抓住他,“疼。”
沈卿玦马上掩下怒意,俯身搂住她轻哄着,抬头一瞬,声音失了平和,“宣太医!”
何洪江半夜提着药箱来。
刚走进殿,宫女太监十来人齐刷刷在地上跪着,个个发颤,仿佛下一秒要被拉去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