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驸马爷。”
只是现在不是驸马爷吧。
可过几天就是了。
那日我都听见公主要他一起去挑选成婚用的床被了。
我撇了撇嘴,不去看他。
小厮上菜的动作十分麻利,大部分的菜式是湘镇的早茶,看得我口水直流。
今天一早就忙着怎么用布头将莹莹背起来,顾不得吃东西。
可我不想和黎时睿有过多的纠缠,正想起身离开,肚子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咕咕”声。
黎时睿应该听到我肚子鸣叫声,眉毛轻挑。
“怎么,那个赵掌柜喂不饱你?”
嗯?
这话听着古怪得很。
他将剥好的虾放到我碗中,动作和之前一样自然:“那就换我来喂吧。”
“驸马爷还是少做这种侍候人的事吧。”
他上挑的眉毛往下温柔地低垂:“阿鱼,我不是什么驸马,我和公主只是寻常的君臣关系。”
既然虾都在我碗里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不吃就可惜了。
我不跟他装模作样了,直接拿筷子夹起虾肉塞到嘴里。
许久没吃虾肉的我,在那一瞬间感受到舌尖上味蕾在绽放。
他轻声轻语,开口却是责问:“三年前你为何没有跟着黎家一起去荥阳避难?”
“三年前你衣锦还乡的那一夜,黎员外带人去我家,将我的庚帖退了回来,然后叫一大群家丁在我家里搜寻你的庚帖拿回家去。”
“他们说你已经金榜题名成为状元,公主对你芳心暗许,不日便能成为驸马,叫我不要妄想纠缠于你。他们把我家搅得一团乱后,往我脸上扔了一大把铜板就离开了。”
我漫不经心道。
因为我也觉得,公主和新科状元,比卖鱼女和新科状元般配多了。
黎时睿剥虾壳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瞬间凝固,脸色煞白。
“阿鱼,我。。。。。。”
“你什么你,你刚才也听到了,佳肴阁的掌柜的是我相好。”
“我们的事早就过页了。”
他只说了开头,我便出言打断他。
我知道他言语中满满的愧疚。
可是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人生在世总要选择更好的。
“可你们还没成婚不是吗?”他突然直起身子,发狠地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中意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