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雁北的性子。
怕是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回来了。
眼泪不争气地淌到了下巴。
身边的人却递来了一块手帕。
“柳小姐,上次的旗袍腰有些紧了,看来你最近瘦了。”
熟悉的手帕,是我那晚丢给他的。
我擦了擦眼泪,扔到一边。
“进来怎么不敲门?”
程纪年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算了,这次你带来的所有布我都要了,做好了就一起送过来吧。”
正量着颈围,楼下传来吱嘎吱嘎的木板声。
“是爷回来了?”
我欣喜地转身,还把脚扭了一下。
程纪年慌乱地扶住我。
扣子勾到软尺上,胸口一片风光展露无遗。
恰好,雁北打开了门。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不在,你们就是这么量尺寸的?”
他好像一夜没睡,表情累得很。
“我…没有,刚才就是…”
没有听程纪年磕磕巴巴的解释。
雁北直接叫人把他扔了出去。
顾不上胸口的扣子,我被他一把抵到了镜子前。
“柳儿,我只要挥挥手指,就能让他消失在上海,你想我那么做吗?”
他好久都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了。
上次还是几年前我忘记了他母亲忌日的时候。
“爷,你是选择眼睛看到的,还是耳朵听到的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顾不上白天,也顾不上拉窗帘。
我脱下旗袍,赤着身子环住了他的脖子。
“爷~你的眼神里有火。”
毕竟跟着他这么多年了。
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也太小瞧我了。
这次的雁北很凶。
他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