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边嘴里内膜都烂了。
血液交织着唾液。
蒋厅南先是从她这扫过去一眼,再看向季醒的,他目光冷切。
曲时满目憎色的红晕:“季老二,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谁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脸上就写着龌龊肮脏几个字,怎么着,季峥他害死况野不是事实?”
“几年的仇还没找你们季家报……”
提及况野,这事就如同一壶烧开的水正沸腾着,突然间被人打泼了。
泼散一地,烫到的可不止季醒一个人。
烫得最深的是秦阮。
原来他姓季,不姓程。
蒋厅南默不作声的拉着曲时,把他拽到了一边去。
裴政之走前看看两人。
季醒比较狼狈,嘴角破裂,脸上挂了大大小小好几处的彩。
他咧下,疼得嘴直抽搐:“下手真够狠的。”
秦阮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知道曲时不好惹,季醒非要凑上去,那就是他活该。
她眼都没撇的往前走。
“秦阮。”
季醒压着嗓音,低低沉沉,语速又慢顿的在身后喊。
秦阮脚步没停,匀速前进。
季醒个高胳膊长,几步跨上前拉住她,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我挨人一顿揍,你这一声不吭就往外走,敢情我这好话坏话都白说了?”
她扭开胳膊,拍了拍被他碰触的位置。
眼底不说有嫌弃,但十分的抗拒:“那是你自已活该,我没让你帮我说话。”
她顿了秒:“还有……你根本就不姓程,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吧?”
季醒一口恶气窒住,如鲠在喉。
他本身是打算跟她解释的,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可否认的讲,秦阮质问他的那一刻,季醒有点慌了神。
可换个角度想,分明先前他可以袖手旁观,也不至于挨这一拳。
此时季醒就觉得秦阮没良心,恩将仇报。
可骗了她,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