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裙装,却不该是个美娇娘……
想不出头绪,裴遇叹了口气,在回裴府的时候,又装作喝醉了的样子,被下属扶着进了府门。
隔天大朝会,裴遇前一天喝醉了酒当然不能参加。
圣上在早朝问了裴遇一句,听了缘由,竟然也没有责怪他,反而说裴遇这些年在边关镇守真是辛苦了,现在放纵些也能理解。
这般恩宠,其他看不清局势的臣子别提有多羡慕了,恨不得自家后辈里也能出一个像裴遇这样能文能武的天才。
而知道圣上打的什么主意的大臣,此时要么觉得圣上凉薄,弹尽弓藏,难免让他们害怕。
只是功高盖主向来大忌,裴遇手中握着二十万大军,这个数目实在是惊人,若是他有什么反心,怕是要不了多久,大昌就要改朝换代。圣上忌惮也是情有可原。
另一些人却巴不得裴遇能快点下台。
那可是二十万大军,涉及的方方面面不可一概而论,哪怕是圣上,想要一个人吞掉这二十万大军也不太现实,到时候得利的,便是他们这些近臣,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急圣上之所急,在圣上面前露脸,让圣上记住,自己和圣上是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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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想,当圣上为裴遇说话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人出来反对,就连骨头最硬的言官,都笑着夸裴遇真是劳苦功高,现在享受什么特殊待遇都是应该的。
捧高点好啊,捧高点,就有理由将将军府给撸了。
多好。
裴遇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可他一点不怕。
守边疆,是因为他父兄如此,往上三代,他裴家没有一个男人对不起大昌。
当初弃文从武,在殿试来临之际上了战场,他心中所想,也是保家卫国,让边境百姓不再受战火侵蚀,能够安居乐业。
他没有反心,但耐不住别人觉得他会反。
他不怕。
不愿意交出兵权,已经足以说明,他不是个愚忠的人。
他们裴家人都不是。
他们忠的,是大昌的百姓,是明君,而白阳宿,还不值得裴遇放弃一切效忠。
若白阳宿愿意退步,他们这样保持微妙的平衡也很不错,但若白阳宿执意要削兵权,置他们裴家于死地,裴遇会让他知道,他手中的权利不是那么好收回的。
晚些时候,裴遇带着昨天的下属又去了一次天香馆。
将整个天香馆寻遍,又让天香馆所有的女人都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再找到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人,裴遇瞬间也没有心情再在天香馆做戏,急匆匆地从天香馆出来。
华灯初上。
大昌晚上没有宵禁,这个点街上很热闹。
各色灯笼悬挂在屋檐下,小商贩们在街上吆喝。
边境的荒凉在这里寻不到一丝,哪怕是冬日,天气寒冷,满街的吆喝却没有受到寒风的影响。
呼出的白雾将眼前的视线遮挡。
这样的热闹,唤起了她五年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