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地医治,那名女子身上的伤势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但终究还是留下了病根。
想要彻底康复已是不可能了,如今之计唯有慢慢地悉心调养,往后也无法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极其脆弱,决不能再遭遇任何意外和波折。
那位老者的儿媳曾数次前来探望这名女子,每次见面,二人都相谈甚欢。
“相处了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女子不禁微微一怔,思绪有些飘远。
“我么。。。。。。”
随后展颜一笑,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
“我叫纥奚乐。”
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黄莺出谷,带着迎接新生的活力。
“女为悦已者容?”老者儿媳脑海中忽地浮现起此前从自已夫君口中听到的这句话,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一首小词的词牌名《清平乐》,词名是村居。”女子摇了摇头随后笑道,目光变得柔和,“我也很喜欢这首描绘田园风光与闲适生活的场景。”
“那真是个好名字,哪像我的名字,都是我爹当时随随便便给取的。”老伯的儿媳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不禁感叹。
老伯儿媳微微偏过头来,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个人,轻声问道“你身上的伤眼看着就要好得差不多了,等完全康复之后,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么?”
“应该会和我妹妹回老家吧,不过我这身子种田是肯定不行的了,只能到处看看找些其他生计。”
听到这话,老伯的儿媳赶忙安慰,“千万别灰心,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嘛,不管遇到啥难事,只要一想到还有你妹子陪在身边,心里也就有了盼头不是。”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正如你所说日子会越来越好起来的,而且我们还年轻。”纥奚乐眼里满是对后面生活的坚定。
“你能这么想就好,不管什么难事儿总会跨过去的。”
纥奚乐身上的药老伯儿媳已经换好,桌上杂乱的物品整理的差不多。
老伯的儿媳拍了拍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朝着纥奚乐微微一笑。
“行啦,这边也没别的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忙活着了。”
语闭转身走出房门,并顺手带上了门,房内顿时就剩下两人。
看着板着个小脸小人,纥奚乐的手有些痒了,伸手轻轻戳了下女童软乎乎的包子脸。
“小萝卜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对于被戳脸蛋的女童没什么反应,她知道什么是名字,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事物,都会拥有属于自已的独特称呼。
女童不禁想到之前那个村子,那个妇女温柔的叫自已“娇娇”,当时她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现下想来,原来是妇女怀中人的名字,她不过是变成了那副模样,因此很清楚,那不是她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听到这话,纥奚乐慢慢地收回了手,用手撑住下巴,目光温和而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女童,暂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