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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小说网>洪熙官三建少林寺颜志图 > 02(第1页)

02(第1页)

了空和尚喝曰:“武当小子听之!汝两人潜至此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今日遇着我,特自跟踪到此,取汝狗命,好为至善禅师复仇也。”

了空和尚言罢,抡起手中单刀,直取杨德庆。杨德庆不敢怠慢,抖擞精神,举刀迎战。谭凤儿在旁协助。叔侄两人,夹攻了空和尚。不料了空和尚年纪虽少,刀法甚为高强,一把单刀,上下左右,舞动如飞。但见刀光闪闪,寒风呼呼,密不见人。杨德庆大惊,心知了空和尚所使者,为少林绝技花刀法,但未学过花刀法,无法应战。

叔侄两人,为了空和尚一把单刀,杀到满头大汗,渐渐不支,正想退马远避,措手不及。了空和尚大喝一声,一刀劈落,当堂把杨德庆头颅砍破,血脑迸流,倒毙地下。谭凤儿从后一刀,向了空和尚后脑斩落。不料了空和尚,确技击高强,立即一个懒虎伸腰,一只后脚打出。正是无巧不成书,了空和尚之脚,打到谭凤儿之手腕,手中单刀,叮一声,脱手而飞,跌出丈外。

谭凤儿大惊,不敢恋战,夺路而走,奔至围墙之下,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跳过墙头,头也不敢回,直望峨嵋县城奔去。耳畔犹闻了空和尚哈哈大笑曰:“美人儿,算你够运,去迟半步,一齐送汝落阎王地府去也。”

谭凤儿不敢答,匆匆如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一气奔至北门之下,闻谯楼上鼓声冬冬,樵更已四鼓矣。谭凤儿回头而视,则了空和尚未有追来,松一口气,走到城下,施展轻功,跳上城墙,乘着月色,连夜奔峨嵋山来。回念起顷间经过情形,此少林和尚因何知我等到此,潜来暗杀?杨师叔一时不慎,遂遭惨死矣。

谭凤儿一路行,一路想,哀杨德庆之惨死,不禁为之潸然下泪。行到大峨山下,晓风已起,残月西沉,脚不停趾,直奔山上,惘惘而行。直至旭日高升,阳光大放,谭凤儿始来到山腰。望见山顶气势雄伟,峰峦重叠,寺观满山,殿瓦隐约,山洞盘纡,山水潺潺,与武当山相比,别有一番崇伟气象。樵夫三五,荷斧而过。谭凤儿问明峨嵋山虚灵观路径,一直前行。行到将近山顶,一处丛林之外,一所新建道观,建于山崖之上。谭凤儿上前视观前匾额,有四个红漆金字,颜曰“虚云道观”。谭凤儿大喜,五步走作两步,奔入观中。

至天阶上,两旁古柏三五,绿叶婆娑,亭亭如华盖。柏树下有一个男子,在此练剑。此男子年已四十矣,左臂已折,只得右臂,面目英俊,身材健伟,身穿短衫裤,腰束绉纱带,脚踏薄底快鞋,因其左臂已废之故,面色苍黄,颔下胡须寸许,在天阶上展开马步,稳如泰山,舞起宝剑,如游龙戏水,若美女穿梭,只见剑光闪闪,上下飞舞,连人影也不见了。

谭凤儿不敢惊动,伫立一旁,偷看剑法。只见男子舞至最紧张之处,就地一跃,跳高二丈,在空中打两个跟斗,一个蜻蜓点水之势,头向下落,将离地三尺,又一个跟都,头向上,脚向下,站落地上,气也不喘。

谭凤儿看到乐极忘形,竟鼓掌赞曰:“嘻,好功夫,好剑法。”

男子闻声,停剑而视,见是一个雪肤花貌少女,颇觉诧异,问曰:“喂,此间已近大峨山金光顶,除有神诞之外,甚少人到此荒山者。汝今日到此何为?”

谭凤儿虽不识此人,但见其剑法甚高深,谅必为峨嵋派弟子者也,乃裣衽答曰:“小女子广东人也,姓谭名凤儿。家父谭彪,为武当冯道德弟子,向在广州柳波桥畔开设武馆。小女现有要事,想到此拜候师伯云海道长。请问师傅,亦识云海道长否?”

男子闻言喜曰:“哦,原来汝是谭师侄。云海师兄适在观内主持室中。汝找云海师兄有甚要事?”

谭凤儿曰:“不敢动问师傅贵姓名?”

男子曰:“我姓吕名文英,乃峨嵋白眉道人弟子也,与令尊有师兄弟之谊,故汝应叫我做师叔可也。汝想见云海师兄,请随我来。”

吕文英言罢,收起宝剑,引谭凤儿转入三清殿后,经过两度回廊,三间楼阁,来到主持室外,直入室中。室中早已有二人在,一为道士,一则俗家。吕文英介绍谭凤儿于二人曰:“此即云海师兄,此乃是寄尘师弟。谭凤儿叫云海曰师伯,叫寄尘叔可也。”

谭凤儿一见云海道人师伯,又感触起其父谭彪与师叔杨德庆来,拾声跪在地上,叩首三下,泪珠不期然簌簌而落,呜咽言曰:“师伯、师叔,受侄儿三拜。侄儿之命好苦也。”

云海道人诧然,急上前扶起,细视一番,觉得此女密发如云,姿容美丽,全身缟素,如一树梨花,弥觉美艳,一时想不出此女姓甚名谁,因何一见自己便两行珠泪纷流?乃问之曰:“汝姓甚名谁?因何一见贫道,便尔悲伤若此?汝究竟有何苦处?”

谭凤儿泣曰:“云海师伯已忘记岭南谭彪矣。侬即谭彪之女,谭凤儿也。犹忆十五年前,侬随家父回武当山朝拜师祖,师伯犹抚侬之头,叫侬曰师侄。师伯当记忆之耶?”

云海道人恍然大悟曰:“哦!不错,贫道已忆及之矣。汝令尊何去,因何披起孝来?”

谭凤儿闻言,更复泣不可抑,良久,始收泪而言曰:“启禀师伯师叔。家父谭彪,近年在广州柳波桥,设武馆以授徒为生,向安无异。不料近来有个少林小子曰洪熙官者,倚仗狗官之力,亦在大佛寺开设武馆,因事与家父冲突起来,竟出毒手,把家父殴毙。侬亲赴武当山请慈云师伯下山相助,亦为其打伤。侬乃与师叔杨德庆西上峨嵋,向师叔等报吿一声,请师伯设法复仇。不料昨晚在峨嵋县内宾兴客栈内住宿,半夜间,一黑衣人走入侬房间,意图行刺。侬从床上,持刀追出。黑衣人匆忙间跌下头巾,原来乃一少年和尚。杨师叔闻声追捕,不料一时失手,为和尚砍毙。今其尸首尚陈于峨嵋县中也。”

谭凤儿言毕,吕文英首先一跃而起,仰天厉声叫曰:“洪熙官小子,原来汝又遁回羊城耶?余找汝久矣!今日汝又恃强逞凶,伤毙我之师兄弟,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云海道人曰:“文英师弟不须暴躁,贫道自有辨法应付。少林凶徒,亦可谓残忍之至矣。谭师侄,我爽性吿诉你,峨嵋县中之少林和尚,亦为少林派之弟子也。曾忆洪熙官三上峨嵋山之时,在峨嵋县中收得一门徒曰刘文凤者,乃宾兴客栈之少主人也。刘文凤随洪熙官习技,时日虽浅,但性情甚倾向于洪熙官者。其后洪熙官他去,刘文凤则乃留峨嵋县,与县外白马寺之和尚,时有往返。谭师侄与杨师弟之行踪,一定为刘文凤所知,走报白马庙寺之了空和尚。故了空和尚夤夜到来,想置汝两人于死地。杨师弟不幸,遂遭毒手。”

云海道人言至此,吕文英攘臂切齿,举剑向南一指,恨恨言曰:“洪熙官,洪熙官,汝一剑砍断我之左臂,数年来此恨尚未雪,汝今又来与我派同门作对耶?我吕文英拚此残躯,誓必与汝拚个死活也。谭师侄,我明早与汝下山,到峨嵋县,先杀刘文凤与了空秃奴,报杨师弟之恨,然后南下羊城,找洪熙官晦气,一剑取其性命,以雪十数年来之冤仇。”

吕寄尘慨然起立曰:“师弟不才,愿随吕师兄弟之后,与洪熙官再决雌雄。”

吕文英大喜,忙执吕寄尘之手曰:“得吕师弟相助,洪熙官必丧于我手耶。云海师兄,汝可暂代料理本观事务,看师弟往取洪熙官之头以归也。”

云海道人曰:“两位师弟既然南下为峨嵋、武当两派复仇,为兄忝为两派弟子,岂敢贪生怕死耶?贫道与汝二人一同前往,必战胜洪熙官者矣。”

三人商议既定,云海道人吩咐道僮,引谭凤儿入房休息。翌日清早,云海道人召集灵虚观全体道侣及俗家弟子,于三清殿上,朝拜三清祖师及白眉道人之灵位已毕,当众宣布即日与吕文英、寄尘二人下山,南赴羊城,一则为武当峨嵋、两派发扬武术,二则为白眉道人、冯道德两位师尊及各遇难师兄弟复仇,快则半载,迟则三年,定必回山,观中事务,及教授武术等事,暂交师弟三清道人料理。

三清道人者,亦为白眉道人之弟子。自洪熙官三上峨嵋山,一把火把虚灵观烧为平地之后,白眉道人率领各门徒,走上大峨山金光顶继续修道。其后白眉道人为洪熙官之子洪文定,大破罗汉千斤闸内功,丧命于大峨山之南,洪熙官即离开峨嵋山。云海道人、吕文英、吕寄尘等,召集各师兄弟,把白眉道人之尸体火葬,并分别下山募捐,重建虚灵观,金碧辉煌,复兴昔日气象。

当下云海道人宣布毕,三清道人接过印信,暂时代理观务。云海道人、吕文英、吕寄尘三个峨嵋派英雄,负着行李,带着军器,与谭凤儿离开虚灵观,先到峨嵋县来。是日午时,已到峨峨县城之内,四人望宾兴客寓而来。既到客寓,寓中侍役,上前微笑相迎。

吕文英想起刘文凤来,忍不住心头怒火,一手持住侍役胸膛,喝一声:“少林小子刘文凤在何处,快快叫他出来受死。”

侍役见吕文英虽然左臂已折,但右手力大无穷,胸膛被执动弹不得,只得哀求。

吕文英喝曰:“汝若讲出刘文凤去了何处,即便放你,否则取你性命。”

侍役恳曰:“老兄饶命,我确实不知刘文凤去了何处也。”

吕文英大怒,一脚打落侍役之膝盖上,再喝一声:“你讲不讲?”

侍役被迫不过,只得讷讷言曰:“刘文凤昨夜与一个和尚,执齐行李去了。据闻谓去了广东也。”

吕文英闻言,再问曰:“汝之言确否?”

侍役指天发誓曰:“如有半句虚言者,死于他人刀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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