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安靠在褚穆怀里,鼻间都是自己熟悉的气息,不禁把头往他身上窝了窝:“在等你啊,发了信息给你你没回,猜到你可能在工作,就没敢打扰你。”
褚穆闻言把舒以安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平静的嘱咐她道:“如果我很晚没回来,不用等我。”
舒以安看着他的衬衫扣子,垂着头有点失落:“知道了。”
进了卧室,褚穆把人安稳的搁在床上摸了摸舒以安柔软的头发示意她先睡。
“我去洗澡。”
舒以安看着背对着自己脱掉衣服的人,忽然起身有些忐忑的叫住他,褚穆闻声转过身来,一双内敛浓黑的眸子带着疑惑:。“怎么了?”
他衬衫只脱了一半,敞开的衣襟里透出精窄的腰身看得的舒以安有些不自在,她半撑起身子,似是鼓足了勇气才仰头冲那端的人喊了一句。
“生日快乐!”
灯光下,舒以安的眼睛亮晶晶的,柔和的脸上和,眉间,都是温暖的笑意。
此时此刻,楼下零点的钟声,刚好响起。
褚穆被这句话弄的有些怔愣,零点的钟声,五月七号。
他的喉间几不可查的动了动,过了好久才有些沙哑的开口:。“谢谢。”
褚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疲倦睡去的人儿,原本烦闷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消瘦圆润的肩膀背对着自己,他能清晰的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性感却又想让人去怜惜。
午夜时分,最易情动。
在舒以安那一句生日快乐之后,褚穆几乎是暴烈的把人带到浴室去。隔着氤氲的水雾,舒以安难忍吃痛的模样几乎快要让褚穆沦陷。这一场情事,是舒以安嫁给褚穆一年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她软软地揽着他的脖子小声的哼,褚穆对她的求饶恍若未闻,细致的亲吻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舒以安在半梦半醒间,看着褚穆咬她脖颈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婚姻,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艰难。
第二天舒以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几近十一点了。她强忍着一身酸疼拿过一旁的衣服,打算下楼。褚穆听到些许声响不满的翻了个身,一把捞过舒以安,嘴唇抵在她娇嫩的耳边摩挲,声音还有些刚刚睡醒的喑哑:“干什么去?”
舒以安小心的掰着褚大少爷的手指打着商量:“妈昨天特意打过电话来要我们回去,我先给你做午饭,一会儿起来好不好?”
褚穆把头埋到枕头下面翻滚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放开了她。
同样是熬了半宿的俩人,精神状态却大不一样。褚穆一身清爽的坐到客厅的时候,舒以安正愁眉苦脸的在衣帽间寻思穿哪一件衣服能盖住这一脖子的青紫。褚穆插着兜儿斜斜地倚在门口,满眼戏谑:“那件蓝的应该行。”
舒以安拿着那条蓝色高领的无袖裙子,鼓着嘴看着门口那个始作俑者:“出去成吗?”
褚穆挑着眉一脸茫然:“做都做过了,还怕看?”
“滚。”
阳光透过两棵巨大的法国梧桐洋洋洒洒的落在院子里,舒以安看着门口停着的那辆新车有些见怪不怪,对于他能时不时变出来各种各样令人咋舌的东西她早就习惯了。大概是察觉到舒以安的反应,褚穆把手里的钥匙递过去:“订了很长时间了,昨儿让江三儿刚提出来,本来也要是给你的。”
舒以安看着那辆拉风的白色小跑,拒绝着摇了摇头:“我不开车你知道啊。”
褚穆倒也不气,一下一下的把钥匙抛在手里玩儿:“随你吧,我也用不着。就放家里你什么时候想用就拿。”
两个人结婚一年,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
第一次是在刚结婚的时候,她跟着褚穆去欧洲度假,历时半个月。接下来的几次就是褚穆隔三差五回来述职或者参加外事活动的时候,所以褚夫人对于这两口子能一起回家还是特别兴奋的,尤其是,今天是褚穆的生日。
褚家不同于别的家族枝繁叶茂。褚老爷子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褚穆的父亲,一个是他的二叔。褚夫人和褚穆的父亲结婚之后,生下一子一女,现在褚穆结婚成家,褚穆的妹妹褚唯愿又成天疯玩儿不常回来,所以就造成了褚夫人没事儿就碎碎念让俩人生个孩子给她带,以免自己太孤独。
俩人一进了家门,褚夫人就乐开了花。
舒以安恭恭敬敬地朝着褚家二老打招呼:“爸,妈。”
褚父一向不苟言笑的脸看到夫妻二人也稍有松动,摘下看报纸的眼镜和缓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褚夫人见着舒以安高兴,忙拉过她就上了楼。留下爷俩在外间说话。褚父慢慢地用砂壶过了一遍开水,缓缓问道:“这次待多久?”
褚穆端起矮几上刚泡好的龙井,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一个星期吧,下周回去。”
褚父把报纸卷起来搁置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儿:“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两年了,考没考虑过调回来?我听说这回她也跟你回德国?”
褚穆听见这话,忽然笑了起来。清俊的脸上又分明多了些嘲讽:“爸,您老人家这消息可是够灵通啊。怎么着,我婚都结了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褚父被他这话一时有些噎住了,“既然都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别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褚穆倒是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喝干了杯里的茶才起身反驳:“您当年把她从我身边弄走,是没想过还有再回来的这一天吧?”
褚父到底是见惯了场面道行深的,不焦不躁的把茶叶的碎渣一点一点过滤出去。动作沉稳老练。“我既然能让她走,就不怕她再回来。咱们褚家的人,最看中的就是责任。我相信你。”
褚穆静坐一旁,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