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景阳伯懦弱地瞄了景阳伯夫人一眼,下意识里惧怕她。
这些年他但凡太过执拗,她就断他财路!
“姨娘坠崖的地方,只有我知晓,要不要见姨娘最后一面,父亲自已斟酌。”宋六郎说完这句话,便紧紧抿了唇。
晚棠跟他说过,倘若他想做景阳伯府的世子,弑父杀母这种事情最好假手他人。
景阳伯想到冯氏,怯懦的眼神坚定了几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走到赵福身边耳语几句,赵福转头就跟萧峙和晚棠说道:“侯爷、姨娘,马夫就在外面候着,可要放进来?”
萧峙看向晚棠,见晚棠点头,他才跟着点了下头。
片刻之后,被反剪着手的马夫被推进人群:“烦请让一让,人证来了!”
赵驰风一直差人盯着马夫,昨日他还没逃出京城便被捉了。
景阳伯夫人看清楚马夫的脸后,被雷劈了一般,石化在原地。
马夫看到伯夫人,闪烁着眼神不敢看她:“夫人救命啊!小的为您办事,您不能不管小的。”
景阳伯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瞪向伯夫人:“果然是你!”
“你胡说什么!快说,是何人指使你污蔑于我?你害了冯姨娘性命,又险些害死六郎,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会好好照料你的家人!”景阳伯夫人没办法暗中要挟,只能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
和名声相比,命更重要。
马夫浑身一颤:“不是夫人让小的半路上想法子弄死冯姨娘和六爷吗?您就是幕后主使啊!”
有马夫和宋六郎两个人证,景阳伯夫人百口莫辩。
宋六郎冷冷地看向景阳伯。
萧峙挑眉,冷笑道:“景阳伯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你既然来了,贵府事宜还是交给你处理吧。”
景阳伯犹犹豫豫,看向六郎,又迅速瞄了一眼景阳伯夫人。
伯夫人冷哼,景阳伯立马闪开视线。
晚棠不禁皱眉,景阳伯是出了名的惧内,他敢?
想了想,她朝赵福使了个眼色。
赵福会意,悄然走到她身边,附耳过去。
萧峙看到他们俩的互动,心口闷闷的。
须臾,人群里有人笑道:“谁不知道景阳伯惧内,他定会大事化小。”
“可不是,提起夫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哈哈。”
熟悉的嘲讽窜入耳际,宋六郎又趁机刺激了一把:“姨娘临死还在念叨要给父亲过生辰,说想给父亲一个惊喜。”
双重刺激下,景阳伯狠狠磨牙,抬头瞪伯夫人:“来人哪!把这个毒妇和马夫……”
常年不理事,景阳伯脑子里一片茫然。
宋六郎轻声道:“送官吧。”
“对,送官!你若无辜,谁也愿望不了你!”景阳伯怒吼出声,余光瞥到宾客们的惊诧之色,他越发抬头挺胸。
“你敢!”景阳伯夫人忍无可忍,失望透顶地怒瞪过去。
但是叫人不屑的滑稽场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