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伯下完令,景阳伯府的下人们居然一个都不动弹,全都讪讪地瞄景阳伯夫人的脸色。
嗤笑声陆续响起,萧峙笑得最张扬,笑声最响。
景阳伯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气急败坏地一会揪这个小厮,一会儿扯那个小厮,但是小厮们被即使被他推到景阳伯夫人跟前,也全都低着头,不敢动手。
折腾片刻后,景阳伯恼羞成怒地走到萧峙跟前,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亲家能否借几个人给我使使。”
萧峙看了一眼赵福,赵福立马笑呵呵地朝赵驰风招招手。
景阳伯夫人见状,心如死灰:“宋愈!你当真不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吗?”
这件事原本有转圜的,只要都推到马夫身上,再拿他的家里人做要挟,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当众被发妻直呼姓名,等同于当众辱骂。
景阳伯一眼都不愿意再看她:“还请你们几个尽快把这毒妇送官!”
事情就此盖棺定论,景阳伯夫人绝望地看着景阳伯,忽然仰头大笑。她眼瞎看上的男子,她处心积虑绑在身边的夫君,竟然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这么多年,便是养条狗,也早就亲顺她了!
景阳伯夫人被押走后,宾客们也陆续离开。
萧峙睨了一眼晚棠:“时辰尚早,为夫带你出去用膳,下午去金玉堂挑首饰。”
晚棠没拒绝,难得出府,她还琢磨着下午让萧峙带她去自已的铺子里看看。
俩人准备离开时,晚棠深深地看了宋六郎一眼。从今往后,景阳伯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了,不过少了景阳伯夫人这个障碍,日后的事情应该会顺遂许多。
宋六郎遥遥冲她一笑,似乎在说:阿姐放心!
离开景阳伯府后,俩人上了萧峙为晚棠准备的那辆马车,晚棠想起江嬷嬷的教导:“江嬷嬷说过,这辆马车不是姨娘该乘坐的规制,妾日后不该再乘。”
“无碍,难不成扔在那里浪费?再浪费银子重新添置一辆?我回去便让她少唠叨这种琐事。”萧峙说完,不太自在地提醒道,“赵福屋里那位管得严。”
晚棠正在回想前几天看的铺子里的账目:“哦,赵管事眼里除了吃,跟丫鬟们相处都很有分寸的。”
萧峙忍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你跟他很熟吗?刚刚一个眼神便把他唤过去了,你们二人看着倒是默契。”
晚棠嗅到一股酸味,后知后觉地蹲到萧峙身前,仰头看他:“侯爷莫不是在吃味?”
“为夫不能吃?”萧峙醋得理直气壮。
晚棠抿嘴笑了。
这时候马车颠了下,蹲着的晚棠故意假装没蹲稳,萧峙伸手便去捞。
偌大一个人,被晚棠轻轻一拽,便抱着她滚在毡毯上。
萧峙用手护着她后脑勺,没好气道:“你别以为一个吻便能让为夫不吃味。”
晚棠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像盛了璀璨星光,闻言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呵,为夫是那么好哄的人吗?别以为你再好好亲一口,为夫便能消气。”萧峙的气息有些不稳。
晚棠哭笑不得,主动又送上一吻。
抵达酒楼时,晚棠两颊还泛着红,不过这一顿总算吃得很顺心。
不过下午抵达金玉堂后,俩人碰到了一个熟人:祁瑶。
看到萧峙和晚棠,她脸上并未出现以前的傲慢神色,反而浅笑着朝他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