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她的手,进门把行李箱拎出来,他道:“跟我回去。”
刚经了那样的事,沈安安也不敢再一个人在酒店里住,他说走,她就跟着他走了。
到了家才发觉这事不大对。
“我还没结账呢!”
他将她行李往卧室里放,又拿了药箱出来,要她脱衣服。
“我会处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掀她的外套。
沈安安挡了一下:“我自己来。”
脱了外套,她要去拿他手里的药膏和热敷袋。
郑子遇往旁一撤,面孔紧绷:“我的意思,你最好先去洗个澡,不过看你的样子,一个人去洗澡,我也不放心。”
话里的意思,她再跟他假客气,他生起气来,直接扛了她去浴室里扒光。
沈安安和一个青年壮汉刚搏斗过,受惊过度,他再来,她没有胜算。
不无委屈,哀怨的看他。
他视若无睹,将她毛衣褪下来,又去脱她的保暖内一,只剩下贴身小罩罩。
“冷。”
他看着那垄上赤朱。
雪山重峦。
呼吸凝滞。
多日不碰她,乍一见这场景,他有些克制不住狂浪的念头。将一旁的外套扯过来,往她胸前一遮。
沈安安又往上拽了拽。
他将热敷袋按在她肩上,眉目清正,一脸严肃。
“你要怎么处理?那房间里一团乱,赔钱的话,得赔不少吧?”
“的确要赔不少钱。”
安安肉疼,更愤懑:“我差点儿在他们酒店被不知名恶人抓走,还要赔他们钱,什么道理?”
“谁说要赔钱给他们?”
安安不明所以:“不然呢?还能他们赔给我们?”
她说“我们”,这算是连日来最让郑子遇高兴的事情。
“你想,就能。”
“你这么厉害?”她想了想,“不过也是,酒店疏忽的责任!要不是我机智勇敢,身怀绝技,早完蛋了!”
涂了药油的手在她肩上按下去,她话未说完,“哎哟哎哟”连连往后缩。
他一只手握住她另外半边肩膀,制住她。
“别动!”脸有点凶。
沈安安顺势往后一躺,耍赖的躺倒在沙发上。
“我疼啊!”
她往后躲,他跟着也压过去。
也不知怎么的,揉着揉着,两个人一上一下就都躺倒在了沙发上。
沈安安亮晶晶的眼睛看到那双黑阒阒的双眸里去。她这会儿还是后怕的,忽挣开手,双臂一环,就抱住了支在她上方的郑子遇。
“我今天差点儿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郑子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问你了。”
他支在她身侧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