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鼻子有点儿酸,她想,可能是上海这个该死的鬼天气害的。
瓮声瓮气的,她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郑子遇,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是属金鱼的。”
夫妻俩人跑到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和上次在无锡的时候一样,郑子遇谨慎的把酒店枕头被套都换了一遍,牙膏牙刷洗漱用品摆好,才招呼沈安安过去收拾。
安安嘴里嚼着他们刚点的加蟹小笼包,边趿着鞋走过去。
“每次跟你住酒店,我都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我说郑子遇,你就不能糙一点儿,搞得我都怀疑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郑子遇扫了她一眼,把她咬在嘴里的筷子拔走:“走路的时候别咬筷子。”
安安张嘴又要嘲他。
郑子遇丢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安安闭上嘴,眉眼耷拉,转到洗手间里去刷牙。
两只耳朵削尖了听外面的动静。
就听到郑子遇接了电话,说:
“是,我跟她一起。”
“不可能。”
他的声音有点儿凉:
“这是我的事,您别再过问。”
“对,我决定了。”
最后一句,他的声调彻底冷下来,透着几分戾气和不耐。
他说:“我负责。”
就把电话挂断了。
安安惴惴的,他刚刚应该是在跟林美凤通电话。
说真的,要是她将来的儿子娶了媳妇,被她发现她儿媳妇竟有出轨的迹象,她可能比林美凤还要过激。骂什么人啊,上去就俩耳光。打了再说。
唔。。。。。。沈安安深觉,自己真的太血腥了。更由衷感到有一个动口比动手多的婆婆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嘴上骂两句,又不少块肉。
“那个,妈打来的?”
自我建设了一番,安安心态平稳下来,小心翼翼转出来问郑子遇。
郑子遇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颔首:“她让我们回去。”
“喔。”
沈安安看了看桌上的小笼包,想到自己刚刷牙,转拿了水杯喝了口。
郑子遇把手机放到边上,干脆关机。
安安看了他一眼,把喝剩下的半杯水递了过去。
郑子遇与她一望,接了过来,就在她刚贴着的杯壁边上抿了一口。
她笑眯眯的凑过来,一张素净的笑脸在他跟前放大:“怎么样?”
他怔了怔。
她自顾自回答:“是不是有点儿甜?”
明明是矿泉水,他竟也顺着她点头。
沈安安挑挑眉,笑得更灿烂:“那是,农夫山泉有点甜么~”
郑子遇显然不能理解她这种刮冷风的笑话。
沈安安讪讪的。
挪过去,再挪过去,又挪过去一点儿,低着头,拿肩膀往他身上一撞。她力气大惯了的,把郑子遇撞得险些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