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诸葛奇解释道。
“前几年燕京派了位新城府君来澜城,那位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夺背水军的军权,可惜只成了一半,之后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诸葛奇话其实并没有说全,但三人皆明白了其中意思,知道这是在大街之上,便不再深究。
只是三人对于澜城之中发生之事更加好奇,也忍不住在想,诸葛奇话中夺取军权,却只成了一半究竟是何意思。
赵廷捅了捅韩幼晴,悄咪咪地问道。
“你刚刚明白了什么?那些人会把这些灾民拿来做什么?”
韩幼晴本来想起这事情就不舒服,懒得回他,便皱眉道。
“你这么好奇,干嘛不自己去问?”
赵廷委屈极了。
“不是你们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让咱们尽量不要惹是生非的吗?”
这里正嘟囔着嘴,腹诽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相处。
那边城门口的施粥摊子上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只见鲲鹏教施粥结束后,便将已经摁了手印签了名字的灾民们聚在一起排成列,有人在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了十余名年轻的女人出来。
随后让人领着未被挑选出来的灾民向城外走去。
灾民一阵哗然,似乎许多人开始惶恐不安,被一阵安抚。
那账房先生用手卷成喇叭状大喊。
“各位信徒不要担心,我们鲲鹏教在城郊不远处有一处田产,就是准备用来安置各位的,各位放心去就是。”
有人似乎在追问那十余名年轻的女人为何不与自己同去。
账房先生又不知道解释了些什么,让人群安定下来,分做了两队,一队朝着城外走去。
另一队便是原本那一行花里胡哨的车队,连带着十余名从难民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女人,准备回城。
未曾想,车队收拾了东西,走到城门口时,就被刚刚一直作壁上观,并未加以阻碍的城门守军将士给拦住了。
出手阻拦的正是之前想要拔剑砍泼皮的将士,方才还阻拦的络腮大汉也在一旁,将手一格,彻底阻挡住了车队的回路。
那车队领头的账房先生似乎认识二人,他跳下马车,脸色铁青骂道。
“罗子鸣,高飞!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那络腮汉子冷声道。
“你们要回城我不拦你,但依照罗将军军令,没有身份证明和同行文书,这些女人不能进城!”
账房先生听闻,眼中寒芒闪过,旋即嗤笑一声,冷笑道。
“罗卫国算他娘的个屁,你高飞在背水军饭都快吃不起了吧?还来管我鲲鹏教的闲事?你给我们让开!”
被叫做高飞的络腮胡汉子未动分毫,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
“身份证明或者同行文书,要不你等那群见钱眼开的叛徒来顶我班后,再进城,我也不会多嘴一句,但只要我还在这里值着岗,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