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时候。”
花祈夏觉得谢冰山真的是知书达礼,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极有耐心,也不贸然在深夜造访别人家,顿时对他的观感更好。
“好吧,那我明天给学长带一点儿你尝尝,那……明天见?”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午饭要和谢共秋吃什么。
文学院三食堂的腐乳肉味道很好,不过听说很多像谢法医这样的职业者都不吃荤肉,她想回去再考虑一下,再征求谢共秋的意见。
街对面缓缓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似在等谁,谢共秋松开了山地车车把,往后退了两步,“嗯,明天见。”
花祈夏推过车子,转身朝花明宇手电光亮的地方走去——
“等等。”
“嗯?”
谢共秋转开了视线,“没事。”
花祈夏莫名其妙地走了。
谢共秋目送她走进夜色里,她的脚步明显加快了,奔向那星星点点的光亮。
轮毂的亮影和花祈夏的倒影纵横交错,她头顶的树叶一直没有掉下,忽悠忽悠的,朝她身后的人招手似的。
算了。
他想。
……挺可爱的。
青绿柔嫩的梧桐叶,五指的形状,好像谁的掌心正偷偷抚在她发顶。
……
花祈夏脚步轻快,距离花明宇很近的时候悄悄压下步子,然后突然一踮脚:“爸!”
花明宇把手电筒夹在咯吱窝里,正闷头用铁锹将巷口的积水铲进花坛里,呲啦呲啦的,被花祈夏吓得“哎呦”一声,假装抬手:“真是我亲闺女!”
花祈夏“嘿嘿”两声,花明宇把铁锹随手杵在墙根,拍拍裤腿的污渍,没好气地接过花祈夏的山地车,“回家叫你妈找找皮尺,我量量个头。”
“咋了?量身高干啥?”
啪。
脑门子被她爸手指头杵了一下,花祈夏头上的树叶轻悠悠飘到了地上。
“叫你给我吓得脊梁骨窜出去了!回去瞧瞧长到两米没。”
父女俩边走边聊回了家,赵玫正在院子里给番茄苗上腐霉剂,见两个人回来了,她摘掉手套迎上来:“苞苞回来了,晚上吃饱没?”
“饱了饱了,我们吃了烧烤。”花祈夏把咖啡渣的提袋递给赵玫,赵玫打开一看,很高兴,又问花祈夏怎么回来的。
此时花明宇刚把她的山地车推进院里,花祈夏帮赵玫把花盆搬到廊下,“朋友送我回来的。”
花明宇闻言抬头:“啊?哪个朋友送你来的?我咋没瞧见人呢。”
“嗯,他把我送到路口就走了。”
花明宇连忙追问是什么朋友,男生还是女生,赵玫叫他把脸上的“如临大敌”收敛收敛,问花祈夏怎么不叫人来家里坐坐。
“今天太晚了——妈我待会儿要装一包葛根花,我记得在橱柜里是吧。”
赵玫“哎”一声,花明宇紧张地看着花祈夏,拼命给赵玫使眼色。
夫妻俩只知道她在学校参加的是一个联谊活动,花祈夏现在还不准备跟他们详细解释活动的内容。
毕竟她自已都还不敢说能看透和掌握活动的本质走向,更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但她也没打算刻意瞒着两人那些参与者们的事。
“男生,就是我和我哥参加的那个活动,团建的时候认识的。”
花明宇把车“嘎吱”一支,立刻手肘捣了捣赵玫,自以为声音很小,“听听,男生,团建时候认识的。”
——
每个人的线会慢慢展开的,还有苞苞的事业线,不急不急宝宝(抱住举高高,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