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护身的本事,上不得台面。”薛晚棠不动声色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打扰了,告辞。”
周景淮饮尽杯中茶水,潇洒离去。
薛远平还在暗中观察二人,没曾想二人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
该不会是晚棠哪句话说得不对,把人给得罪了?
霜华借着收拾茶具的空档,低声问了一句:“姑娘,周景淮到底是何意?”
她虽然没听到二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姑娘的脸色,不是什么好事。
薛晚棠轻声一叹:“他是在试探我,不知道是回府那日,还是云栖台那日。”
她光想着给薛家人留破绽,没想到倒被周景淮盯上了。
云栖台那日,她虽然穿了夜行衣,但没有任何乔装,周景淮定然知道阁楼上有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那人就是她?
麻烦了。
回王府的路上,周景淮与墨影二人并排骑马而行。
“王爷,要不要派人盯着薛府?”
最近北阳动静很大,而这个薛四小姐又很可疑。
换做寻常人家,他们还没这么警觉,可这是将军府,有多少军要机密,若是被北阳的间谍得了去,薛远平问罪事小,机密丢失事大。
周景淮目光凛冽:“派人盯着这个薛晚棠,另外再让人去查一查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
第一次见这个薛晚棠,她的目光淡然,甚至还有一丝嗜血的暗色,这是一个杀手常年隐藏自已,在处于危险之中才会不经意而露出的破绽。
其它的,他并不关心,但倘若她是北阳派来的人,那就怪不得他赶尽杀绝了。
席至深夜,众人畅饮尽兴,宾客纷纷散去。
薛家的寿宴,在一阵欢闹后结束。
府里的下人忙着收拾残宴,洒扫归置。
静心堂,老太君坐于主位,薛远平与邹氏则坐于下位。
薛家三子与薛韶安站在另一侧,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薛晚棠身上。
薛远平看了看老太君的脸色,还算平和,便试探着问道:“晚棠,你何时结识了摄政王周景淮的?今日见他与你很是熟稔的样子。”
“有过一面之缘。”
薛晚棠实话实说,在此之前,她确实只在回府那日见过一次。
“不可能!若只是一面之缘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如此关注于你!”
薛远平对她的说辞是半分也不信。
今日周景淮前来,明说是路过,却备了贺礼,说要讨杯酒喝,却只让她备茶。
是个人都能察觉出异样,还说什么一面之缘。
“那父亲觉得我该与他有什么关系?父亲认为,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会高看我一眼,是因为他对我有想法,从此薛府就攀上高枝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们……”
邹氏还想训她两句,老太君金纹拐杖一拄,语气颇有不满:“好了!你们都是五个儿女的父母了,说话还如此不知分寸!
那周景淮是什么人!别说他二人没这个缘分,就是他周景淮真要棠儿,我这个老婆子也是不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