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话就别再说了,省得传出去惹人笑话!”
“母亲,我和远平没这个意思,只是想问清楚而已!晚棠才回来不久,对盛都的局势一点都不懂,可不能行差踏错!”
前有薛韶安对周景淮心心念念,后有薛晚棠与周景淮不清不楚。
他们家这是怎么了,这泼天的富贵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薛韶安之前还不算讨厌薛晚棠,可是今天亲眼见到她与周景淮相邻而坐,还秘密地谈话,这口气憋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住要发泄出来。
“姐姐你说与摄政王只见过一面,可你们今日聊得那么欢,我可不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信与不信有我何干?”
薛晚棠扫了她一眼。
薛韶安气急,竟指着薛晚棠高声道:“今日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就不怕被人传闲话!”
“闲话?传就传吧,也不差这一条,何况,传与周景淮的闲话,也不算亏。”
薛晚棠冷眸看向了屋檐上已经陷入夜色的那一片竹林,轻笑了两声。
母子几人不欢而散,就连薛昭兄弟三人也觉得祖母偏心已经没边了。
那番话,哪里能是家教严苛的闺房小姐说出口的话!祖母连这个都不训斥,实在是太过纵容了。
几人走后,老太君单独留了薛晚棠。
她又不瞎,怎会没看出薛晚棠与周景淮之间有什么。
只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薛晚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不愿说,逼她也无用。
“棠儿,你也大了,祖母不想说什么,但切记,不要让自已身陷囹圄,权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我知道,祖母。”
上一世,她周旋于各帮势力之间,每天枕头下都放着枪,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这种生活,她就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向日葵。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她不想轻易打破。
凌晨,王府。
周景淮看着云栖台送来的密信,眼底闪过一阵阴翳。
云栖台与神机营的势力竟然庞大到如此地步了。
密信上,不仅写着北阳谍者的名单,还写明了北阳在盛都的据点。
他们还算聪明,打着朝廷的名义,把北阳谍者连锅端,虽然有几个漏网之鱼,但也成不了大事。
“这名单上的人有几个已经逃了,去追踪一下,看是否逃回了北阳。”
逃回北阳也好,大雍与北阳一向都是表面融洽,实则暗潮涌动,这次把他们的据点端了,褚砚清怕是要急得跳脚。
周景淮把密信递给墨影,墨影折好放进了怀里。
“王爷,薛府那边的密探回报,今晚无异动,这个薛四小姐一直生活在金陵,按理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其中必有古怪,只是……”
“只是什么?”
“薛四小姐说,与王爷传闲话,不亏。”
墨影说完,把头低了下去。
这薛四小姐,胆子可真大!上一个制造了与王爷绯闻的郡主已经被送去了封地,无昭不能回了。
周景淮敲着案几的手指一顿,缓缓扬起唇角。
薛晚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