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要搭上一个宋小姐。”
周颂年似笑非笑:“宝贝,这可不是要两清的态度。”
江月有些心虚,但她理不直气也壮:“你总得允许我工作上有些失误吧,人家一时间情绪激动,没有把工作跟生活分清而已。”
工作跟生活。
她还真敢想。
周颂年藏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桃花眼弯起狭长弧度,暗芒锐利。
“办事不力,总要受些惩罚吧。”
周颂年说:“既然这是一份工作,那你刚才的举动算是大过失了。”
江月闻言,又退了一步,想躲开他,周颂年这次不让着她了,步步紧逼,直到将人抵到墙边。
周颂年皱着眉,掐着她的腰不许她靠到墙上:“脏死了,你穿着黑裙子也敢靠墙上,真不怕等下出去后背全沾着灰尘。”
死洁癖!
江月翻了个白眼,正要骂他,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他们现在这情况可不好被人看到。
知道的知道他们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么急不可耐,在更衣室不过待了五六分钟,就忍不住搞起来了。
那才叫真丢人!
江月可不想社死,她还打算离婚后假装自已纯洁无瑕没碰过男人呢。
于是她推了周颂年一下:“你才脏死了,身上都是酒味,外面应该是助理给你送衣服来了,赶紧去拿,拿完洗个澡咱们还得出去。”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周颂年就觉得身上黏腻地吓人。
他是那种不小心手碰到一块脏污,都要水洗一遍手,再用消毒凝胶擦一遍的人。
完全不理解刚才为什么能撑那么久。
周颂年把江月安置在一个远离墙的地方,又脱下西装外套,把内衬翻出来,外面朝下内衬朝上铺在更衣室的真皮软椅上。
“如果你要坐,可以坐在这上面。”
周颂年说完,转头去开门,从助理手上拿到衣服。
是由内到外的一整套,被分门别类熨平不折叠平铺在黑色无菌袋里,甚至还有手工雕刻的袖扣跟领带夹。
周颂年把该穿的衣服挑出来,按着分类摆放在一旁,本来是要直接去洗澡,但看到江月无所事事坐在那开始玩手机,总觉得有些碍眼。
他干咳一声,江月果然朝他看过去。
周颂年指了指自已穿着的脏污的衬衣,对着江月颐指气使:“月月,工作时间到了,作为你办事不力的代价,现在过来,帮我把这件衣服解开。”
什么鬼?
江月不满地说:“你没长手吗?三十岁了还要别人帮你解扣子脱衣服。”
“你又不是第一次脱我衣服。”
周颂年看江月“蹭”地一下站起身,像是要过来跟他辩解,准确来说是吵架。
他觑她,眼底含着笑意:“红酒渍太脏了,我不想碰,一个合格体面,热爱工作的太太,会连这种小事都不帮忙吗?”
江月想翻白眼,但周颂年下一句话却把她气得跳脚。
“算了,你不干也行,基于你刚才的恶劣表现,现在我要没收你的项链跟耳环,月月,你现在总算能认识到真实的职场是什么样了。”
周颂年的笑容在江月看来无比可恶,声音也如地狱发来的恶魔低语:
“工作第一课,犯大错的员工,现在要被老板扣掉所有工资了。”
这个该死的“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