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来。
江月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中午十二点,周颂年睡着的地方温度都散了。
这可太好了!
江月恨不得跳起来在床上蹦两圈。
但因为腰不好,只好在被子里蛄蛹了几下。
蛄蛹完,江月觉得手指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她皱着眉,抬起右手,上面赫然是一枚钻戒。
钻戒款式很经典,铂金素环,最上面是一圈一克拉小钻石围绕着一颗六克拉的蓝钻,很重,除非刻意调整,否则钻石总是敲在尾指或者中指上。
——这是他们的婚戒。
江月平时不会戴着,大部分时间锁在老宅的珍宝屋里的某个宝石保险柜里,由多人互相监督保管,
也不知道周颂年什么时候让人送来的。
昨晚她睡得太死,被套上了戒指都不知道,还好睡着时没把戒指蹭掉。
江月想到他们那场纷乱复杂,全程没有一个人高兴的婚礼,莫名有些想笑。
但钻石很漂亮。
江月欣赏了一下她的额外资产,挺漂亮的,然后戴着起床吃了顿午饭。
晚饭她跟周颂年一起吃,气氛很好。
周颂年看着她戴着钻戒,也满意地笑:“以前总觉得你的手空落落的,结婚戒指不常戴着怎么行,显得好像我待你刻薄了。”
江月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酱汁,内心平静,面上有些羞怯:“可是这太张扬了,而且我觉得有点重,戴着手上很不方便。”
周颂年便说:“是我疏忽了,过两天我们去挑一个小一些的吧,方便你戴出去。”
江月觉得麻烦,推辞了几句。
周颂年当即就冷下脸,但他没再说其他事。
当晚他们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做,中间隔开一段距离,宛如楚河汉界。
周颂年除了那一夜外,没有再刻意太冷落她、
只是话变少了,面上的浅笑很虚假,下班回家时盯着她看,但江月一问,他只摇头,说:
“没什么,月月不要胡思乱想。”
吓得江月立刻胡思乱想,生怕他发现了她的计划。
直到三天后,吃早餐时被工作人员提醒。
江月才明白过来。
“太太,今天是您跟周总的结婚纪念日,周总问您今晚有没有时间,跟他出去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