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觉得实在迈不过心里那道坎。牧舟还年轻,甚至有认知障碍,喜欢把自己当成狗,哪怕他的尾巴摇得再欢也没办法接受。
他是个人,不是狗,更不能用喜欢狗的方式去回应他。
司晴对待感情的方式很粗糙,在做了几件错事后忽然顿悟“啊,这样好像只能让他病得更加厉害”,但又忍不住手欠,顺手呼噜了一把。
他想要,她就给。
不是奖励吗?拿去啊。
她又不吃亏。
谁知道牧舟马上就发作了。
但他的威胁方式又着实有限,又要冷着脸,又要给她做这做那。
司晴都搞不明白,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天降对感情的影响占比这么大的吗?
现在还红着眼睛质问她,司晴都不知道该答什么。
“……”
牧舟狼狈承认:“是。”
“那……他们呢?”他颤抖着嗓音说话的样子太可怜,司晴都忍不住开始怜惜了。
她收回手,无趣地回答:“他们不会主动勾引我。”
牧舟:“……”
他缓缓地抬起头,像是要从司晴脸上寻找这句话的解释。
“看看你的尾巴。”
她顶了一下舌头,褐色的眼珠微微转动,将目光偏移到他身后,分明是满含下流且带有暗示性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却有种读报告般的工整。
“每天都摇这么欢,不留神就往我手里蹭,还想被我摸到憋不住?”
他眼睛眨也没眨,迅速用手压下尾巴。
“没有,你什么也没看到。”
司晴:“我又不是瞎子。”
她摘掉了眼镜。
近视的度数有点高,还有些散光,一摘掉眼镜,眼前就变成色团的世界。
失去镜片的笼罩,失焦的目光反而更具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