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颖不甘心,再次扑向他,两人扭打在一起。
薄均行利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一把将岳颖按倒在床上。
岳颖拼命挣扎着,慌乱间狠狠挥舞着手中的针管刺向了薄均行脖颈的位置。
薄均行眼疾手快,立刻用手肘挡住,另一只手拿起另外一只完好玻璃杯,猛地撞向船体将酒杯砸碎。
他握着手中尖锐而又锋利的玻璃杯脚,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岳颖的掌心,穿透了她的手掌。
“啊——!”岳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掌被玻璃杯脚死死钉在床板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薄均行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你奈何不了我。”
岳颖疼得脸色惨白,咬着牙,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薄均行,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以为你赢了我吗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沈非晚好过的!”
薄均行眼神一冷,手指紧紧掐住岳颖的下巴,“岳颖,是你逼我的。”
他双眼通红,不再理会岳颖,转身踉跄着往外走。
临走前,他带走了先前岳颖遗落在地上的针筒。
上了甲板后,薄均行径直走进了控制室。他看了一眼航线图,发现岳颖设置的航线只是在附近转圈。
想到她对沈非晚和自己做的事,薄均行立刻把船靠上了岸。
然后他又强撑着身体迅速调整了航线,将船设置为无人驾驶模式,打算让船朝着更远的公海驶去。
下船之后,他跌坐在地上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过来接我,位置发你了。”
司机很快赶到码头,看到薄均行衣衫凌乱,胳膊上还流着血,震惊不已,“薄总,您这是……发生什么事,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被注射了不明药物,立刻送我去医院。”
司机不敢多问,迅速将薄均行送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医院。
薄均行的胳膊还在持续流血,所经之处留下一串长长的血迹。
他们才刚进急诊,巧合的是,沈非晚就匆匆赶了回来。
进入医院大厅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她甚至还在想:这是谁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血竟然流了一路。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探究,医院每天都有伤患进出,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得去找陈宥恩。
找到住院部时,陈宥恩已经在病房外等着了。
“怎么样,仇英没事吧?”沈非晚快步走过去。
陈宥恩道:“她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有点失血过多,后续好好休养问题不大。”
沈非晚松了口气,“那就好。”
陈宥恩压了低声音,“那警察那边怎么样?另外一个证人没事吧?”
“目前还没什么问题。王警官他们已经找到证人,把证人保护起来了。一会儿他们还会过来找仇英了解一下情况。”
陈宥恩皱了皱眉,“不是现在吧?仇英麻药劲儿还没过呢,这会儿估计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现在,王警官为了找另外一个证人去了外地,我刚才去见的是他同事,他同事会等他一起过来。那个酒驾的司机他们也会问话。不过我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我猜也是,那司机敢这么干肯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要不然就是被人给威胁了。没铁证甩在他脸上他肯定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