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冷小熹从房里走了出来。
春花娘看到一脸倦意,迷糊走出来的冷小熹。
跳起脚来,指着冷小熹道:“丑八怪,你还真敢出来啊?一定是你这狐媚子,勾了田庆富,不然田庆富怎会来你家这破窝棚?”
冷小熹还在迷糊当中,一时转不过弯来。
“田家大嫂,你家田大哥,吃准了是在这儿弄伤了脚?”季博明经过春花娘这一番的谩骂,心中已然有了底。
田庆富惯于偷鸡摸狗的勾当,田庆富见这窝棚里没人,更是闻到了肉串的香气,不甘心,便来此,趁火打劫的占点宜。
而后,他看到了那挂在树上的篮子,想趁没人,偷了篮子里的肉。
可谁知,小熹啊树下埋了削尖的竹桩,田庆富被竹桩伤了脚。
难怪,他回来看的那血迹是顺着房后,往前面去的。
敢情那血是田庆富的啊!
窝棚里村里不过千米的距离,春花娘的嗓音足够的大,足够的尖,村里早有人听到,互相转告了,奔了过来瞧热闹。
人们陆陆续续的赶来。
冷小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知这件事情是怎样也躲不过去。
季博明对于春花娘针对冷小熹的谩骂,心中火大,对于田庆富的偷鸡摸狗行径,早就看不惯,可他极力的忍忍着往前跨了一步。
“田家大嫂,恁没问恁家田大哥的脚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那还能是咋着回事,俺当家的说是,在恁家的后院望景,伤到了脚。”
“望景?我家这里偏僻的厉害,哪儿有什么景致,再说,这田大哥打小生活在这里,他会有这闲情逸致?”季博明讥讽着笑了。
春花娘说到了这里,也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她话锋一转。
“反正是不管怎样,田庆富明白的说了,就是你们两个害了他,你们说,这件事情咋着办吧?”
冷小熹听到了这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看了一眼季博明,弯起唇来,往前走了一步。
“春花嫂子,你方才说的话,我是彻底的听明白了,敢情你家田庆富跟那头野猪一样啊!”
“野猪?什么野猪?”春花娘听的是一头的雾水。
她明明是来说她当家的事来的,怎就又扯上了一头野猪。
那野猪跟他当家的又有什么关系。
“你别岔开话题,我说的是田庆富的脚伤,跟野猪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说有关系,便有关系。”冷小熹淡然一笑,转身回到了厨房,从里面端来了一大盆子的野猪肉,放到了春花娘的脚边。
“你看看,这野猪肉好吗?肉鲜吧?”
春花娘跟她的那一大帮子娘家兄弟跟侄儿们,直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一大盆子诱人的野猪肉,都坠进了云雾里,不明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