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头野猪也是想头吃我买的牛羊肉,不过,这头野猪的运气可没你家田大哥的运气这般的好。”
冷小熹一字一板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季博明。
“没错,这头野猪也是跟你家田大哥一样,都是来偷我吊在树上的牛羊肉。”季博明说完,明亮的眸子,看着春花娘。
田庆富晚上几乎是爬着,回到了家里,哀嚎着对春花娘说,他是在季博明丑媳妇的窝棚那受了伤,都是那坏小子季博明跟那丑媳妇使的坏,他的两只脚恐怕是要废了,不能在下地走路了。
春花娘听了大惊,扑过去捧起田庆富那满是血的双脚,大哭了起来。
“若你这脚真的废了,那今后咱们娘几个的日子今后可咋着过呐……”嚎叫声震天响。
田庆富的娘亲,春花娘的婆婆,桃花娘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
见两只脚血葫芦似的田庆富,惊慌的扑了上来,心疼的一口一个‘儿’啊的叫着。
“儿啊!这是咋着了?好端端的出去,怎就弄成了这样?”
婆媳两人哭嚎了半天,田庆富火了。
“我还没死,你们也要把我给压死了,还不快点抬我进屋?”
婆媳俩,加上田庆富的四个闺女,合起火来总算是吧田庆富弄到了屋里的床上。
田庆富闪烁其词的说了,是季博明跟冷小熹合起火来,骗了他,害他的脚受伤。
这春花娘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当她听说,当家的受伤跟那丑媳妇儿有关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几次,她在丑媳妇儿面前都没得了便宜,没亲耳听到丑媳妇儿恭敬她的话儿,这下,田庆富受伤可捅了马蜂窝了。
“娘,你在家做饭给这四个丫头吃。”春花娘说着,解下身上系着的围裙,摔到桃花娘的怀里,气嚯嚯的出了门。
“媳妇儿,天这么晚了,庆富的脚伤还不知怎样,你不去请大夫,这是要去哪儿?”桃花娘冲着已经没影了的春花娘的后影喊。
“没事,他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再说,我们请大夫回家,那银子你掏啊?”春花娘那抢白的声音飘了过来。
桃花娘听了只得呐呐的拎着围裙回来。
是啊!这请大夫来家,银子一定少花不了,这家里穷的叮当儿乱响,那还有闲钱看大夫。
田庆富的大女儿春花今年十三岁,看着爹疼的要死,打来一盆子热水,拿了块布,蘸着水给田庆富擦拭脚上的血迹。
春花娘的娘家住在离杏山村十几里外的李家洼,那李家洼地势要比这杏山村要低洼很多,也是处在大山的腹地。
每次大雨过后,山洪暴发,那最遭殃的便是这李家洼了。
所以,这李家洼的十几户百姓是穷的叮当乱响,哪一年到头要收的粮食,几乎都会被这天灾所吞没。
春花娘原名叫李艳霞,名字好听,人的心气也高,春花娘的上面有七个哥哥,七个哥哥又生了十几个侄儿。
李家的日子很苦,春花娘每到年节,娘家遭难的时候,都免不了要伸手帮衬一把。
故此,春花娘最在意的便是要在婆家强势,掌控家里。
也是春花娘有福,春花娘嫁的这汉子田庆富,整日的游手好闲,是一个吃凉不管酸的主,家里的大事小情都靠春花娘做主,这婆婆桃花娘的性子又及懦弱,没有公公的春花娘自打嫁进田家便只手遮天,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