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曜独身回到了乾元宫内。
都安来报,“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妥曜用手指敲敲桌子,“不见。”
都安微惶,贤妃娘娘为何事而来,无人不晓,可皇上连面都不见的话,这后宫是要变天不成?
自打出生以来,贤妃第一次如此忐忑。
皇上必定知道何贵人暴毙之事。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乾元宫殿的大门应声而开。
都安面带难色,苦笑着冲她摇了摇头。
贤妃如被一盆冷水临头浇下,双脚瘫软。
不过瞬间,贤妃泪水涌上,“皇上为何如此绝情?”
进宫以来,她殷勤讨好,事事尽心,怎就半点不得他心意?
他两自小相识,皇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从进宫后变得。
周钟秀、丽妃……
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都公公,且帮本宫传个话,这事并不是本宫谋划的。”
都安咬咬牙,看贤妃仍带期翼的双眼,不忍将事实告知与她。
皇上未必不知背后人是谁,但仍是不愿见她。
帝王之心莫辨,坚硬如石,绝不会顾念什么柔肠百转的女儿心思,若一腔真心尽投入内,定是千疮百孔的下场。
贤妃不甘,回宫布衣脱簪,赤裸双足,率领华藻宫中人,全跪在乾元宫外。
她身边的人已被抓了不少。
可妥曜仍是没有见她。
不过数日,圣上旨意晓谕后宫。
贵人何氏以贵嫔之礼下葬,谥号纯敏贵嫔。
何贵嫔,余修容之流挑拨做坏,心肠恶毒,忝居高位,着降为侧六品常在,静闭思过。
贤妃不辩事理,擅作主张,险造冤屈,褫夺其后宫掌权之位,剥夺封号,华藻宫闭宫三月,念其过往勤勉之功,保留妃位。
这些旨意,打的后宫中人晕头转向。
待反过劲来,后宫局势已变。
太后病中,一切便由皇上定夺。
贤妃、不、谢妃的双足被热气烤伤,昏迷多时,醒来后听到这一旨意怔忡许久。
她的贤字被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