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字,她曾以为皇上对她还有一点情分的。
否则怎么会把贤字给她呢?
这些年来,她渐渐变得不像自己,一切都向那贤字靠拢,可以后再不用她‘贤’了。
于谢妃而言,这无异于剥皮抽筋之痛。
“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
无数晚上,贤妃心内字字追问,却无人为她解答。
而余常在接旨意后就昏了过去,大病卧床不起,何常在终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却又恢复精神。
何常在似是悔过,为了逝去的纯敏贵嫔手抄多卷经书,更手书一封给妙常赔罪,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的母家还在,命还在,就还有希望。
何常在历经此事,被激起斗志,倒是让人另眼相看。
“主子,罪奴冬晴去了。”映月附到妙常耳边,小声说道。
“往她家中包上几封银子,别让人知道了。”
冬晴背主之人,获罪之身,未祸及家人,已是开恩了。
映月称是。
“凤怡呢?”妙常问道。
映月踌躇片刻,“她去看月荷行刑去了。”
妙常微微避开。
月荷以下犯上,被判处凌迟之刑。
这段时间,数人惨死,煞气过重,宫中请了多位法师,就要做场法事。
妥曜归宫后,多番事情堆积,繁忙不已,两人未私下见过面。
要是以前,妙常定会心疼体谅,现在不知为何,心中竟含淡淡怨气。
妙常心惊于自己的变化,赶紧让含霜去太医处,开了不少安神静气的方子。
当天夜里,妥曜就收到了消息。
妥曜幽幽叹气,不过凉了她数日,倒让自己如坐针毡,几个养神的方子,就又让他挂心不已。
她可是晚上睡得不香?
这样想着,妥曜坐不住了。
“摆驾揽月阁。”
妥曜将这一句话吐出,倒是神清气爽,像是被放出笼中的鸟儿。
不知多日未见,妙常可否知道,自己不是能随她呼之即去的存在,是否更珍惜自己?
更爱自己几分?
这样想着,妥曜恨不得立即飞到妙常身边,想要见她更加珍惜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