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见到他这副样子,没有不忍,反倒是啧了一声,接着眉头缓缓攒在一起:“为师怎么教你的?”
小扶桑立即吸了吸鼻子,然后抬手擦干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
“对嘛,来,陪为师一同练功,为师看看你功夫长进了没有。”
“来了。”
五百年后,赵扶桑成为了玉立矫健的少年郎,也成为了心心念念最出色的辛衙所捕快,虽然一天天的没有什么正事,可是他仿佛有无数使不完的力气,不是在到处帮人家找猫狗,就是在追查一些他不该追查的事情。
沈怀川年纪也越来越大,逐渐不能管他,也就任由他去。
只要他没有想过去什么妖都就好。
又过了一百年,这日青柳镇出现了一桩奸杀案,赵扶桑又再一次兴奋起来。
案发现场是在一处破庙,报案的是住在破庙里的两个乞丐。
一个乞丐说他们当时乞讨回来时,就看到了一个黑影翻越破墙离开,他们还以为是来抢占地盘的其他乞丐,但是等到他们进去时,就看到了躺在稻草堆里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女人。
近日又到了雨季,该有的脚印和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女人的衣服看起来还算华贵,根据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人来认尸,那也可能就是外城来的,可是她又是为何来到这里,又为何会被人绑来这里。女人手腕和脚腕上皆有被捆绑的痕迹,指甲上却没有多余的刮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按理来说,被人强迫行某种之事,那一定是会挣扎的,身上除了被侵犯的痕迹,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是人已经死了才。。。。。。
“禽兽!”赵扶桑紧咬着牙齿,愤愤不平地开口。
“等到仵作查完后,好生安葬,让她好好投胎。”
属下领命:“知道了,老大。”
这时赵扶桑又在一起来到那两个乞丐口中所说的破墙前,这个院墙只到赵扶桑的胸口处。他如果不用灵力,也可以轻松翻过,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和自己的个子差不多高。
“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小乞丐跑过来,赵扶桑继续问道:“可有看出那个人大概有多高?”
乞丐们开始相视,随后好像纷纷恍然大悟般,开始说道:“近日大庙周围有一个很奇怪的人,看起来不像是青柳镇的人。”
赵扶桑警觉:“何人?在哪儿?”
“他随时偏逢下雨就会进破庙躲一阵子,对周围地形最熟悉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就是他,那晚正巧下雨,肯定就是他。”
赵扶桑肃眉:“他在哪儿?”
“可能在素食斋门口,他每日都去那里讨饭吃。”
“将他们一人带回衙门,其余人跟我去素食斋。”
赵扶桑带着几个人来到素食斋时,就正巧看到一个人躺在一棵柳树下,他翘着腿肆意慵懒地晒着太阳,仿佛与周围的乞丐沦为了一体。
赵扶桑走向他,随后问旁边的乞丐:“谁?”
乞丐扫视了一圈,随后指着柳树下的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
“这位公子,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用草帽遮住了脸,听到声音时,晃悠的脚停顿下来,然后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我没犯事儿。”
赵扶桑缓缓蹙眉:“把帽子拿下。”
那人似乎是有些不满:“我没犯事儿。”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赵扶桑手握长剑:“得罪了。”然后便将草帽给掀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