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不温不热刚刚好,他们在卢浮宫看了胜利女神的雕像,乘电梯爬上了埃菲尔铁塔,在巴黎广场喂了漫天飞翔的白鸽,在许愿池前听流浪的歌手弹吉他。
时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去了塞纳河畔,粼粼的河水在夕阳下多了几分璀璨。古老的石桥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唐苏宛在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面前停下了脚步,用英文询问,“这是什么?”
可老人家似乎并不能听懂英文,只能用法语介绍着,听得唐苏宛一头雾水。
“这是许愿瓶,只要将愿望在纸条上装进瓶子里,要是被上帝选中,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沈墨深嗓音低沉,翻译着老人家的话。
“那怎么样才能被上帝选中呢?”唐苏宛不解,沈墨深用流利的法语向老人家问了唐苏宛的问题。
老人家摸了摸胡子,笑说,“中国人有句话叫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
唐苏宛思索片刻,便拿起五张纸条,蹲在地上写了起来。过了好久,她才大功告成似的拍了拍发酸的膝盖站起来,所有的许愿瓶里面都只有一张纸条,只有她的塞进去五张。
她到底有什么愿望要许得这么郑重,沈墨深不禁好奇出声,“许了什么愿望?”
唐苏宛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便向前面跑去,“说出来就不灵啦。”
唐苏宛继续在其他小摊上逗留,沈墨深则是默默退回了刚才写许愿瓶的地方,用几张大面额欧元换来了唐苏宛写的瓶子,将里面的五张纸条倒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拆开。
第一张:愿宇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第二张:愿宇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沈墨深咬咬牙将第三张也拆开,他就不信了,还能是一样的,可是下一秒他却黑着脸恨恨地踢上一旁的石桥。
唐苏宛,你真是好样的。
再没有了去拆第四张的心情,要是再看到一样的祝福,他不气死也要气疯。沈墨深满脸阴郁的将那些纸条重新塞进瓶子里,揣进口袋,她的愿望要是真的实现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了楚宇洛。
看着不远处笑容明媚的女人,沈墨深眉头微蹙,这样的蠢办法她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半晌,他掏出电话,对着那头冷冷吩咐,“以剽窃罪起诉Sherry,用沈氏的名义。”
“啊?”陈矾不禁愕然。
沈墨深不耐烦的强调,“立刻马上。”
“是,沈总”,虽然还是疑惑,陈矾仍旧连声应承。
唐苏宛,天涯海角,不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要你乖乖回到我身边。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钟,车子停下的时候唐苏宛才幽幽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墨先生,今天谢谢你,我就先走了。”
“房间里的灯全部已经找人帮你换过了,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他的语气很平淡,唐苏宛心里却不觉有些暖暖的,浅浅的勾起一个微笑,“墨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还可以再见面。”
沈墨深只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唐苏宛才刚走到门口,安安就像结结实实地扑进了她怀里,带着哭腔,“Sherry姐,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
“好啦好啦,我就是出去逛了逛,手机今天一直都没有信号,大概是坏了吧?”
沈墨深坐在车子里,铁青着脸色,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干什么非要搂搂抱抱的!
安安这才站直了身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Sherry姐,我有事要跟你说来着,今天我收到了沈氏发来的邮件,说是要起诉你。”